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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卉惜笑了笑,用刀尖拍了拍她的臉頰,「那秦依凝呢?她的死跟我有關,你不想報仇麼?」
這件事無疑是姜予初的雷點,多年來沒人敢提及。鍾卉惜卻偏偏在她的雷區亂舞。
姜予初壓制住心底的恨意,不管內裡有多波濤洶湧,面上卻無波無瀾。
她一直是個不錯的演員,這一點鐘卉惜倒是沒法跟她比,「你現在的處境不就是我幫她報了仇的最好證明麼?」
鍾卉惜將信將疑地看著面前的人,依然不能相信以姜予初和秦依凝的關係她會如此輕易放過自己。
她可是一刻都沒忘記過姜予初揚言要讓她給秦依凝陪葬。
「以命抵命,這不是你曾經說過的麼?」鍾卉惜不解地問道。
靜默片刻,姜予初還沒來得及開口忽悠,遠處漸次響起忽明忽暗的警笛聲。
鍾卉惜目光凝滯,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姜予初一直在拖延時間。
耳邊姜予初的聲音混雜在警笛聲中,像是來自地獄,暗啞幽沉,遮掩不住濃濃的恨意,「是啊,我不是正在要你的命麼。」
警察衝進破屋之前,鍾卉惜拽起地上的姜予初,一手拿刀抵著她的脖子,歇斯底里地吼道:「別過來!不然我就殺了她!」
人在極端恐懼驚慌的時候總是忍不住顫抖,姜予初真怕鍾卉惜抖得太厲害,稍不注意就用刀割開了她的大動脈。
四面八方被警察圍得水洩不通,鍾卉惜逃不掉已成定局。
但因著有人質在手,警察也不敢輕舉妄動,一時間兩方膠著著,好半天沒動靜。
燕珩撥開人群走進來,看到眼前的一幕心裡一緊,眼底戾氣浮現,一抹疼惜被隱藏在陰狠之下。
此時此刻,最不能做的事便是刺激鍾卉惜。
早上醒來發現枕邊早已空空如也,他不知道姜予初是什麼時候走的。
走的如此決絕,好像昨晚真的只是為了感謝他的出手幫助,別無其他。
可在深刻的糾纏中,他分明能感受到她的不捨,那絕不是錯覺。
燕珩想立刻去找她,可一想到姜予初說不會跟自己在一起,心裡的那點衝動又被捆住手腳,變得瞻前顧後。
他害怕了,害怕再次看到姜予初冷漠的表情,毅然決然的據他於千里之外。告訴他他們兩人不可能,她也永遠不會跟自己在一起。
商場上殺伐決斷的男人,在面對心愛的女人時,竟變得優柔寡斷,小心翼翼。
車子漫無目的地在城市遊蕩,卻不知不覺就開到了姜予初的公寓樓下。
這是無意識的條件反射,他決定遵從心底最本心的渴望。
做好了十二萬分的準備,也早已料到她的態度,卻在上樓的時候碰到尼達。
燕珩沒見過尼達,但當時他在打電話,看起來神情緊張。
在聽到姜予初三個字的時候,才反應慢半拍地按住即將閉合的電梯。
鍾卉惜看到燕珩,手上的力道下意識鬆了幾分,察覺到她的動作,姜予初幾不可聞地皺了皺眉。
好不容易等來警察,鍾卉惜若這時候回頭是岸,那自己的目的還怎麼達到。
她覺得有必要添個油加個醋,刺激一下她,「鍾卉惜,你不會真的以為我剛剛對你說的是真心話吧?」姜予初輕笑一聲,暗含譏諷,「我騙你呢傻瓜。」
意識到姜予初想要做什麼,燕珩眉梢緊蹙,瞳孔驟縮,急聲打斷她,「姜予初,閉嘴。」
她的目的那麼明顯,燕珩又怎麼可能沒察覺到。
聰明人都知道這個時候最不能刺激鍾卉惜,顯然姜予初很聰明,不會無緣無故惹怒鍾卉惜,把自己置於危險。
姜予初哪會聽他的,自顧自說道:「你看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