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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人敢在她面前提及秦依凝,那會讓她失控發瘋。
而那些骯髒的往事,是秦依凝此生唯恐避之不及的。
姜予初怎麼會為了對付鍾卉惜,不顧秦依凝的體面,把這件事再一次曝光到大眾視野。
「因為雪上加霜能更快讓鍾卉惜崩潰,手上沾染人命可比那些不敢入目的桃色緋聞致命多了。」姜予初抽著煙,神色倦懶,語氣輕鬆。
她是個相當優秀的演員,提及最讓她崩潰的往事,她甚至連眉頭都沒皺一下。
也或許,她已經走在極端的路上,只要能弄死鍾卉惜,怎樣都行。
許如歌也開始有點看不清面前的人了,或許更確切的來說,她早在三年前就看不清姜予初心裡在想什麼了。
一個她始終不想承認的事實橫亙在兩人之間:姜予初已經跟她慢慢劃出了界限。
儘管她會聽話去看心理醫生,自己做的飯她也都會吃,安眠藥說不能放在她身邊,她也不會有什麼意見,抗抑鬱的藥也會按時吃
她似乎不再向以前那樣冷漠疏離,但隱藏在這些虛假表象下的,是她的刻意排斥和疏遠。
姜予初在慢慢抽離這個世界。
這是許如歌現在最強烈的感覺。
「這次真的要結束了。」許如歌扯了扯唇角,看向姜予初的眼神中充滿溫柔。
糾纏了那麼多年,終於一切就快要塵埃落定了。
「誰知道呢。」姜予初捻滅菸頭,撩起眼皮瞥了她一眼,很快微垂眼簾看著菸灰缸裡的菸灰,似自言自語,「小強的生命力可是很頑強的,她那個爹跳河自殺真是便宜他了,女兒可就沒這麼好的運氣了。」
幾年前楊偉民被逼到走投無路,縱身一躍餵了大海。他倒是走的爽快,留下女兒和妻子在痛苦的漩渦中掙扎。
鍾家破產丈夫自殺,接二連三的打擊使得鍾母精神狀態每況愈下,沒過多久整個人便形銷骨立,痴痴傻傻。
鍾卉惜心也真狠,嫌棄鍾母是個拖累,把她直接打包送到了精神病院。
這麼些年,去看母親的次數屈指可數。
都說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沒想到從自己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也那麼狠,對自己的親生母親都能做到不聞不問。
這件事是姜予初手上的最後底牌,以防鍾卉惜再次仰臥起坐,特意留著的。
現在看來,好像不用留了,也似乎用不到了。
許如歌混跡商場多年,沒多少同理心,更不可能同情鍾卉惜,但對姜予初始終留著最後的一點柔軟,她不想看到姜予初為了報復鍾卉惜走極端,規勸道:「予初,到這裡就可以了,她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翻不了身了。以後等著她的只有無窮無盡的黑暗,就到這裡吧。」
「可她死了啊。」姜予初唇角彎了彎,看向許如歌的眼神卻冰冷毫無溫度,「殺人償命,天經地義。我放過她母親已經很仁慈了,否則他們該是一家三口,通通償命的。」
「予初,她現在活著比死了更痛苦。法律治不了她的罪,不要為了這種人搭上自己,不值得,她也不會想看到你這樣的。」許如歌自知勸不動姜予初,只能搬出秦依凝。
姜予初面露為難,頗為苦惱,「對哦,法律沒辦法給她定罪,真難辦啊。」
晚上燕珩提著大包小包扣響姜予初的門,姜予初上下打量他一番,完全沒有要請他進來的意思。
「初初,挺重的。」燕珩晃了晃手裡的袋子,語氣帶著點無奈。
姜予初冷眼看他,不為所動,「你好像不住這。」
「嗯,我住對門。」燕珩笑了笑,故意忽略姜予初話裡明顯的逐客令,「慶祝一下。」
「鍾卉惜現在被圈內封殺,舉步維艱,她應該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