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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頭佬偏偏還不知道自己說錯在哪裡,當了那麼多年佬大的他被二爺這麼一說,頓覺很沒面子,他鼻翼微張怒瞪著二爺,「喂!你什麼意思。」
拿夜總會的小姐來和她比,瞬間覺得自己被拉低了好幾個檔次啊!叻欣立馬拉下臉來,「行了,少廢話,走吧!」
八十年代香港的深夜可不像當時的大陸那般安靜,這個點正是一群年輕人拉幫結派出沒的時候,酒吧街裡五顏六色的霓虹燈光把這個城市映襯得流光溢彩,電子音時強弱時高時低的節奏讓這個夜晚變得熱鬧轟轟。
路邊的宵夜檔,一群年輕人在相互推杯換盞,意在不醉不休,壓根就沒有半點夜深人靜的感覺。
叻欣一隻手緊緊的摟住安仔,臉朝車窗外,平復下去的心情在見到幾個巡夜的差佬後又變得格外的緊張起來。
豪車裡坐著的五個人都沒有要說話的意向,話嘮子光頭佬表示有些煩悶,搖下車窗準備要點只香菸抽抽。
草木皆兵的叻欣在看到差佬們後急忙按住光頭佬的手,「別抽了,把車窗給我關上。」
這一幕被二爺看在眼裡便變成了另一個版本,啊叻這是對光頭佬不爽,連抽根煙都有意見了,看來這三合盛以後是有事情搞了,萬事以和為貴,幫派一但不團結一致,恐怕就要雞飛蛋打啊!
豪車緩緩駛入一條無人小道中,這裡沒有了城市的喧囂,只剩卡殼一般的寂靜,兩排茂密的林木中安插著稀疏的燈盞,豪車穿過林間小道帶動著兩旁的樹葉摩挲著發出細碎的沙沙聲。
這靜謐的氛圍讓本就緊張的叻欣更是忐忑不安,穿過林道很快便到了一個養魚場,昏暗的燈光下依稀可看到池塘上排著一些用麻繩捆著的藍色塑膠大桶,腳下的路已不再是水泥路面,而是生滿雜草的泥土地。
幾個人陸續下了車,很快便有一個穿著半身下水褲的大爺手裡拿著根竹竿子緩緩的走了過來,他打量了一下在座的每一位,然後道:「小豬佩奇身上紋。」
不知為何,這一句小豬佩奇身上紋在一個五六十歲神情嚴肅的大爺嘴裡說出來,竟有種想笑場的感覺,叻欣回道:「掌聲送給社會人。」
那大爺見對得上,便對著他們比了個跟我過來的手勢。
幾人面面相覷,用眼神交流了下便安安靜靜的跟在漁夫大爺的身後朝著前面的鐵皮屋裡走去。
這種樹木環繞的地方一到夏天蚊子就特別多,光頭佬被蚊子給釘得發起了牢騷,「這什麼破地方啊!啊叻!要不是看在是你的面子上,八抬大轎請我也不來。」他說著啪的一聲,巴掌打在右手臂上,拍死了一隻蚊子。
叻欣翻了個小白眼,「知道了,你光頭老的面子有這麼大。」她說著比了個比臉大的手勢。
二爺偷偷的一把扯過光頭佬,與他肩並著肩走,提醒道:「咱們過來取完貨就撤,廢話別那麼多,把超爺的女兒給得罪了你也沒著數,想在三合盛繼續混下去就別嘰歪那麼多。」
光頭佬知道二爺是在好心提醒,但他這人就是好面子,被人訓了話自然是要不爽的,於是用胳膊肘子撞了下二爺,不耐煩道:「行行行,滾一邊去。」
二爺這瘦胳膊腿的,被光頭佬的虎軀一撞連連後退了幾步險些要掉池塘裡去了。
安仔本要施出援手撈他一把,怎奈卻被叻欣給拽了回來,霸道道:「你事別那麼多行嗎?你可是我的人,只能聽我的,別人的閒事最好全當看不見。」
這個明明很好事、兄弟有難拔刀相助的叻姐竟然叫她別多管閒事?難道他之前做了個假功課?這和他之前研究的叻姐完全是兩個人啊!他有種不詳的預感就是晚上緝拿女大佬這一事可能會黃。
心裡總覺得叻姐好像是在有預謀的策劃著名什麼事,但至於是什麼事他也猜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