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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希夷道：&ldo;那還是你的問題。&rdo;

小討厭問道：&ldo;到底什麼是你的事情？&rdo;

姜希夷翻身上馬，夾了夾馬肚子，道：&ldo;我現在要走了。&rdo;

小討厭問道：&ldo;你要去哪裡？&rdo;

姜希夷道：&ldo;翠雲峰，綠水湖。&rdo;

綠水湖在翠雲峰下。

神劍山莊依山臨水，建築古老而宏大。湖的另一岸，是個小小的村落，村子裡的人大多都姓謝。要到神劍山莊去的人，通常都得經過一位謝掌櫃的轉達。就像大多數別的地方一樣，這家酒家的名字也叫杏花村。

小小杏花村。

姜希夷走進小小杏花村的時候，店裡就只有兩個人。

她問道：&ldo;你就是這裡的謝掌櫃？&rdo;

那人點了點頭。

姜希夷道：&ldo;你能不能帶我去神劍山莊？&rdo;

謝掌櫃道：&ldo;能。&rdo;

綠水湖的湖水綠如藍。

只可惜現在已經是殘秋，湖邊沒有垂柳，但卻有一艘快船。

這艘船坐不下十四個人，謝掌櫃只得幾次往返，姜希夷在最後一次才上船。

這船上什麼都有，有酒有菜，還有一張琴，一枰棋，一卷書，一塊光滑堅硬的石頭。

姜希夷問道：&ldo;這是什麼？&rdo;

謝掌櫃道：&ldo;這是磨劍石。&rdo;

他微笑著解釋：&ldo;道神劍山莊去的人，我看得多了，每個人上船後，做的事都不一樣。&rdo;

姜希夷靜靜地聽著。

謝掌櫃繼續道：&ldo;有的人一上船就拼命喝酒。&rdo;

姜希夷道：&ldo;因為他們喜歡喝酒？&rdo;

謝掌櫃沒有同意也沒有否認，他微笑道：&ldo;還有人會撫琴，看書，甚至還有人會一個人打棋譜，可是大多數人上了這條船後，都喜歡磨劍。&rdo;

姜希夷笑了笑道：&ldo;你這裡準備的東西很多。&rdo;

謝掌櫃道：&ldo;不僅多，而且好，比如那塊磨劍石就很好。&rdo;

姜希夷道：&ldo;看起來是的。&rdo;

接著她轉頭看向窗外，水波蕩漾，遠處夕陽漫天，翠雲峰看起來美如圖畫，不知道過了多久後，她回頭道：&ldo;你知道那位三少爺的劍是什麼樣的劍嗎？&rdo;

謝掌櫃沉吟一聲，緩緩道：&ldo;你知不知道那次華山論劍的事？&rdo;

姜希夷道：&ldo;不知道。&rdo;

謝掌櫃閉上嘴，用力搖了搖頭，道：&ldo;你看起來也是一個用劍的人，居然不知道？很多人坐這條船去，都是因為想瞻仰那把劍。&rdo;

姜希夷問道：&ldo;我不是去看劍的，我是去看劍的。不過這麼說，每次負責接送的都是你？&rdo;

謝掌櫃道：&ldo;通常是的，去的時候我能陪他們喝酒。&rdo;

姜希夷道：&ldo;回來的時候呢？&rdo;

謝掌櫃笑了笑道：&ldo;回來的時候通常都是我自己一個人回來。&rdo;

姜希夷問道：&ldo;為什麼？&rdo;

謝掌櫃道：&ldo;因為他們一去，就很少有能回來的了。&rdo;

夕陽漸淡，暮色愈濃。

遠處的青山已經漸漸隱沒在了濃濃的暮色裡，就像是一副褪了色的圖畫。

此時在綠水湖邊，秋夕暮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