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頁(第2/4 頁)

rdo;

胡不歸笑嘻嘻道：&ldo;可江湖中未見得你面的人，都說你恐怕已經是個四十歲的清俊風流中年。&rdo;

姜希夷忽道：&ldo;那江湖中是怎麼說我的？&rdo;

胡不歸道：&ldo;這些話都是胡說，聽了也沒用，不過江湖上還有一句話，就那麼剛巧讓我聽見了，他們說楚香帥跟劍仙姜希夷是好友。&rdo;

楚留香沒有回答，他側頭看了一眼站在前方的姜希夷，他的視線剛剛落到姜希夷身上的時候，姜希夷便道：&ldo;我自覺他應當是我友人。&rdo;

話未說完，姜希夷回頭看向楚留香，楚留香笑著點了點頭，道：&ldo;你說的不錯。&rdo;

胡不歸笑道：&ldo;你們二人是不是好友，我也不感興趣，不過我卻是知道楚香帥是左二爺的好友。&rdo;

楚留香當然是左輕侯的好友，左輕侯多次誇耀過，他平生最得意的三件事，第一件就是有楚留香這個朋友，他說寧可砍下自己的左手，也不願失去楚留香這個朋友。

楚留香微笑道：&ldo;每年冬至前後幾天，我總要到這裡住幾天，這個時候風一起，人就難免有鱸魚之思。&rdo;

胡不歸大笑道：&ldo;不錯不錯！&rdo;

楚留香道：&ldo;不過今天實在是太晚了，正午時再在此處見面，不知胡大俠意下如何？&rdo;

胡不歸道：&ldo;好，想來楚香帥是絕不會說假話的，天亮後我再來！&rdo;

話剛說完，胡不歸縱身一躍拔地而起，踏上旁邊枝頭後，身影隱沒在林間。

夜深，又是萬籟俱寂。

不被烏雲遮擋的月光，傾瀉在地上。

天地間沒有了其他的顏色，只有白。

姜希夷帶著身後天樞眾人牽著馬，緩緩走著，再過幾個時辰，就算是歸巢的倦鳥都要再次出巢。

楚留香一言不發，不近不遠跟在他們後面，他沒有再躲藏。

沒有腳步聲，沒有人聲，只有馬蹄聲在不停敲打著這深沉的夜色。

雪粒依然還在下著，冬日的雪夜，如果再配上一壺熱酒，最是讓人相思。

楚留香的目光不知不覺落到了在前頭的那個女人身上，白如雪，靜如巖，飄逸如風，美若仙子。

她像雪，像月，像冰，又像一枝梅花，一枝月下雪夜傲立枝頭的白梅，艷若冰霜。

他們從秀野橋邊離開後，就再沒有說過話，楚留香沒有問姜希夷，為何他多次再上崑崙，卻始終尋不到她的蹤跡；姜希夷也沒有問楚留香，為何他會發現她在這裡。

姜希夷似乎感受到了楚留香的視線，腳下一頓，轉身看他，道：&ldo;雪還沒有停。&rdo;

楚留香道：&ldo;對，雪還沒有停。&rdo;

姜希夷道：&ldo;如果我說，我請你喝酒，你喝不喝？&rdo;

楚留香道：&ldo;我記得當年你是不喝酒的。&rdo;

姜希夷道：&ldo;你怎麼知道我從前不喝酒？&rdo;

楚留香道：&ldo;因為喝酒的人總想找個適合的酒伴，當然就分別得出。&rdo;

姜希夷道：&ldo;但我現在喝酒。&rdo;

楚留香笑道：&ldo;我知道。&rdo;

姜希夷道：&ldo;我現在不僅想喝酒，還想請你喝酒，你要不要來？&rdo;

楚留香摸了摸鼻子，笑道：&ldo;去，當然要去，有酒喝我為什麼不去？更何況，還是你請我去，我就更要去。&rdo;

第87章貳拾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