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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提到可以多睡幾分鐘, 每天早上都在跟鬧鐘爭分奪秒的江平野瞬間開啟了話匣子。
安安靜靜聽江平野說了三分鐘以後, 於夏才揚了揚手機:「我要走了,待會兒寢室鎖門了。」
「啊!」
江平野這才反應過來自己耽誤了於夏回寢室的時間, 他有些不好意思地抓了抓頭髮:「抱歉哈於夏,我忘了你還得趕回寢室。」
於夏搖了搖頭說沒事, 剛要走就被江平野叫住:「哎於夏。」
「怎麼了?」於夏抬頭看過去。
江平野:「我和老季也沒什麼事兒, 我倆送你吧。」
沒等於夏拒絕, 一直立在一旁沒說話的季清予突然開口:「正好我鋼筆壞了,去學校門口的文具店再買一根。」
「……」
於夏睫毛小幅度地動了動,今天的巧合似乎有些多。
聞言,江平野一拍大腿:「這不就巧了麼!走吧走吧,反正我今天跟我爸吵架現在也不想回家。」
「……」
就這麼,於夏一路被江平野和季清予沿著大路,一路護送回了學校。
九月底的臨江市夜晚溫度已經下降到零上幾度,再加上今天下過雨的緣故,就連入夜後的冷風都帶著濕漉漉的水汽,冷得人直起雞皮疙瘩。
馬路兩旁的樹葉被涼風颳得沙沙作響,柔和的月光下樹葉的光影在地上搖曳晃動。
可是很奇怪,可於夏卻沒感受到半點涼意,只覺得迎面吹過來的風都比之前溫柔了許多,不像是深秋的冷風,倒像是和煦的春風。
有他在的地方,月色柔和,風也和煦。
他們的影子被路燈拉得老長,於夏視線落在季清予和她自己的影子上,他們一個在前一個在後,像是保持著安全距離。
一路上,都是江平野在活躍氣氛,季清予偶爾會搭上一兩句,而於夏則是扮演最好的傾聽者。
快到校門口的時候,不知道江平野想起什麼,突然問季清予:「對了,你跟於夏同桌快一個月了吧?」
聽見季清予的名字,和自己的名字同時出現,於夏心跳忍不住漏掉半拍,整個人的注意力也不由自主地放在那個人身上。
深秋的夜裡,於夏的掌心布滿細細密密的一層薄汗,被汗水浸濕的塑膠袋拎手在她掌心中結成一根細細的線,鑲嵌在她手裡。
「是吧。」季清予淡淡應著,短短兩個字聽不出什麼情緒,像隨口應付。
於夏假裝沒聽到,面色如常,只有睫毛在看不見的地方輕輕閃了閃。
而比掌心更潮濕的,是她的心。
聽著季清予沒什麼情緒的回應,於夏心裡突然有些說不出是什麼滋味。
今天是她轉來臨江一中的第二十八天,也是跟季清予成為同桌的第二十八天。
內心正酸澀間,她聽見江平野突然笑了一聲:「出息了啊!」
說著,江平野轉頭看著於夏:「我跟你說於夏,從初中我認識季清予到現在,你是第一個能跟他同桌一個月的女生。」
「啊?」於夏有些不明所以。
見狀,江平野興致勃勃解釋道:「就之前季清予幾乎都是跟男生一起坐,要麼就是沒有同桌。」
於夏:「為什麼?」
「有一次老季去找我們初中班主任換位置,班主任問他為什麼要換,你知道他怎麼說的麼?」
於夏搖頭。
江平野憋著笑,輕咳了兩聲,學著季清予平時的神態語氣,開口道:「她們耽誤我學習。」
「……」
說完,江平野就爆笑出聲:「我跟你說,你是不知道,那次老季同桌的那個女生臉都氣綠了,初中三年愣沒再跟季清予說過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