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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州判的話,沒有半分回應。
州判弓腰站在他面前,額上已經出了一層汗。
局面一時僵住。
柳安安收回視線。這會兒已經不是什麼夫人小妾的戲碼,暴君和他的臣子,無論說什麼都不是她能去想的。
這魚新鮮又沒刺,暴君還真有一點說對了。她還就真喜歡吃。
於是,不敢去關心『國家大事』級別對話的柳安安,埋下頭安心吃魚。
正吃著,眼前陰影垂在她的眼皮上。下一刻,州判夫人深深屈膝行禮。
「柳姑娘,剛剛是我無狀,得罪了姑娘,還請姑娘看在我那可憐的女兒份上,原諒我吧!」
州判夫人行禮時,一臉的懊悔和羞憤。與剛剛輕蔑又厭惡的模樣,截然兩人。
柳安安咬著筷子,下意識去看褚餘。
男人端著酒杯,明明在看她,卻在與她四目相對的同時,正大光明移開了視線。
他移開了視線!
把她明顯請求一個決策的視線,給讓開了!
柳安安慌了。
這,他不管她,難道是要她自己做主嗎?
可是,這可是州判夫人,是他的臣子,地方官的女眷啊。
柳安安咬著下唇,到底不習慣一個年長她許多的夫人在她面前卑躬屈膝。再加上那個並不知道有沒有害過自己的州判姑娘,她猶豫了下。
「夫人請起。」
州判夫人得了她的話,這才直起腰。
堂堂州判夫人,在一個年僅十五歲的小妾跟前低頭賠禮致歉,把自己的臉皮子往地上踩。自己一時嘴快,卻讓自己現在臊得無地自容。
接下來,左右兩側的妾都不敢跟柳安安說話了,姜夫人親自來請柳安安,說是右側那個位置,她孃家侄女身體不適已經回去休息,請柳安安去坐。柳安安可不想去給人家當猴子瞧,謝絕了。
這一頓筵席,除了褚餘柳安安外,所有人都吃得十分艱難。
筵席過後,褚餘要單獨留下,讓柳安安獨自先回去。
臨離開刺史府時,柳安安第一次見識了什麼叫做眾星捧月。
以姜夫人為首的一干正頭娘子們簇擁著她,無一不是帶著小心的笑,順著她的話討好著她。
這一趟姜刺史府做客,接下來天,楊府的門房天天都來柳安安的院子。
「柳姑娘安,今日又有姑娘的禮,是經歷府夫人送來的。」
柳安安正在屋內練字,嘆了口氣放下筆,將挽起的袖子整理好。
「送去東跨院吧。」
從她回來後,姜夫人率先送來了整整一個妝奩盒,說是她在通州府出嫁的,之前沒能見著她,有些遺憾,特意補上添妝。
添妝……柳安安心知肚明,她沒有出嫁的禮,也和姜夫人沒有那種關係,根本只是個由頭罷了。
柳安安連線都不敢接,立即帶著禮單去請教褚餘。
「公子,今日姜刺史夫人送來了禮單,說是給我的……」柳安安含糊了句,「……瞧著都是很貴重的,怎麼處理才好?」
褚餘放下手中筆,吹了吹未乾的墨跡,抬頭接過禮單,卻是問她:「送給你的什麼?」
柳安安含糊不過去了,聲音細細地:「……添妝。」
禮單上掃一眼,都是些珍貴的金玉珠寶,不乏一些稀罕的玩意兒。
算是出了血本。
褚餘放下禮單,在禮單上勾畫了幾筆。
「給你的添妝……什麼叫添妝?」
男人好整以暇,等著小姑娘的回答。
柳安安垂在兩側的手攥緊了衣裙。
脖子都有些泛出粉色。
添妝……添妝都是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