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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吃痛地捂著腦門子,眼圈紅紅的,一臉怨懟地瞪著康熙。
康熙道:“你犯傻了不成?!你現在是嬪位,冰例跟從前貴人時候份例一樣,你竟不覺得不對勁嗎?!”
昭不禁一愣,她倒是忘了這茬子了……
心道,她不是管這事兒的人,沒注意到也正常。可佟貴妃是管束六宮事務之人,難道她也疏忽了?!心下微微一沉,臉上卻笑著說:“法華經方才正好抄完了,明日臣妾送去景仁宮,順道跟貴妃提醒一下冰例的事兒。”
康熙點了點頭:“你曉得不叫自己受委屈就好。”
說著話,御前太監腿腳倒是極為麻利,碩大的冰塊便搬了來,立刻冷氣幽幽,寢殿內又清涼了起來。
昭也睏乏了,既然不熱了,不消片刻,便呼吸均勻了。
翌日晨起,康熙已經不在枕畔,顯然是已經去上朝了。
昭躺了一會兒,這才喚人進來服侍更衣洗漱。
用過了早膳,胡慶喜打簾子進來稟報:“娘娘,今兒一大早,太皇太后下懿旨,以良貴人染病為由,撤了她的綠頭牌。”
昭一臉詫異,太皇太后竟然親自出手了?
昭沒說什麼,只靜靜拾掇好二十八品法華經,整整齊齊裝在盒子中,叫胡慶喜抱著,便起身往景仁宮去了。
也是巧了,正好就在景仁宮門口遇見看榮嬪,便忙朝她行了個萬福。
她已是嬪位,榮嬪雖受了禮,卻趕忙還了平禮,“最近除了在慈寧宮,倒是少見妹妹。”
昭指了指胡慶喜懷抱的裡的東西,“貴妃娘娘命臣妾抄一步法華經,從挪宮那日起,臣妾就著手了,所以這些日子……”昭有些報赧,自打挪宮之後,她的確沒回延禧宮。倒是有些疏忽榮嬪了。
榮嬪一愣,“自挪宮到現在才十四日而已。你竟抄完了一部法華經?!”
昭道:“我寫字比旁人快些,安嬪表姐也時常幫我念著,自然更快些。總算趕在中元節前抄錄完了。”
榮嬪扯了扯她的衣袖,“她這是故意折騰你呢。”
昭嘆了口氣,“我知道,只不過她口口說是要祭奠孝康太后……”
榮嬪蹙眉,拿孝康太后來壓人,的確是無計可施了。榮嬪不禁嘆了口氣,“我陪妹妹一塊進去吧。”
昭一喜,有榮嬪做個見證,自然是極好,“多謝姐姐。”榮嬪對她,也著實是處處照拂了。改日得好生還她這份恩情才是。
景仁宮中,行了萬福禮。昭便叫胡慶喜將整部經書奉上。
佟貴妃看了,多少有些吃驚,她一邊翻看著,一邊道:“這些都是佳嬪一手抄錄的?”
昭淡淡道:“整部經文字跡別無二致,貴妃娘娘慧眼必定能看出來。”一個人一個筆跡,難道還能冒充不成?
佟貴妃自然聽出昭語氣不善,頓時臉色一沉。
今日烏雅氏也在旁邊,烏雅氏忙笑著說:“佳嬪氣色不佳,可是昨夜熬夜抄經的緣故?”
佟貴妃也忍不住打量了她兩眼,昭昨夜抄經抄得晚,康熙又去了,自是睡得晚了許多,今兒又早起,少不得眼底有些血絲。見她有些疲憊的樣子,佟貴妃臉上再度見了笑容。這般反應,說白了,就是幸災樂禍。
昭豈能叫佟貴妃得意了,便笑著道:“德嬪姐姐猜錯了,昨夜皇上在妹妹宮裡,妹妹服侍皇上,才睡得晚了些。”
康熙昨夜去的時候,六宮的燈火已經熄盡。旁人自然未察覺皇帝去了,今兒她又來得早,想必景仁宮的奴才還未得訊息,自然就不曾稟報佟貴妃。
聽了昭這番嬌羞的話,叫佟貴妃臉色一青,語氣都陰沉了七分:“是麼?那還真是辛苦佳嬪了!”
昭笑意柔柔道:“伺候皇上是臣妾的本分,不敢言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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