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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琬隨意落了座,由丫鬟服侍著用了一枚雞汁灌湯包,滿足地眯起眼睛,盈盈水眸如一汪月牙泉。
還是家中廚子的手藝,最合她胃口。
「慢點吃。」蘇夫人笑盈盈替她擦了擦唇角灑出的少許湯漬,又吩咐膳房再送兩道徐琬最愛吃的桂花糕、紫菊羹。
「阿孃,您對琬兒也太好了,要不替兒子這個解元郎也擦擦?」徐琛口裡叼著肉包,舔著臉往前湊。
被徐信隔著桌子踢了一腳:「你都多大了,還同琬兒爭?還沒揭榜,你就知道你是解元郎了?口氣這麼大,是不是晨起沒漱口!」
待會兒要一道去看榜,堂兄徐璞難得一起用膳。
見徐璞無聲含笑,掃了徐琛一眼,沖徐璞笑道:「有堂兄在,哥哥還想當解元,也是真敢想。」
「小丫頭,我才是你親哥!」徐琛狠狠咬了一大口包子,咬牙切齒,「他要是中瞭解元,我把私房錢全輸給他!」
早膳沒用多少,兄弟姊妹們你一言我一語,正房歡聲笑語不斷。
蘇竹君用了早膳才來,何姨娘病了,徐珊在側侍疾,沒有一起出府看榜。
「璞哥哥中瞭解元!」蘇竹君最先擠進去,桂榜上第一個名字就是徐璞,她站在人群裡沖徐琬招手,「琬姐姐,你作證,琛哥哥的私房錢可是一文也不能少的!」
回府時,正好趕上知府大人親自送匾額,徐府一派喜氣。
「哥哥,你該高興才對,你雖輸了銀子,可也出人意料中了舉人,以後你也是舉人老爺了,可以狠狠把表哥踩下去!」徐琬收了徐琛的私房銀子,在手中掂了掂,笑著寬慰他。
「也是!」徐琛撓撓頭,「他蘇寒泓惹了七皇子殿下,沒能參加秋闈,他一介白身,以後哥哥見了他就能橫著走了,被他打壓這麼些年,終於還是你哥哥我笑到最後!」
徐琬親自拿著銀子去找徐璞,徐璞卻拒不肯受。
自小一起長大,雖然徐璞多半時間都泡在學堂,徐琬卻知曉他的秉性,可她更明白哥哥徐琛的心意。
三叔早亡,三嬸嫁妝底子薄,性子卻自強,往往不肯受父親的照顧,能把徐璞拉扯大,十分不易。
哥哥說出那個賭注,定是故意把銀子輸給堂兄,給他做上京參加春闈的盤纏。
「哥哥素來自詡一諾千金,銀子在他眼裡,可沒有面子重要,他既自己下的賭注,堂兄只管收著。」徐琬把銀子放在桌上,沖徐璞笑道,「若堂兄心下不安,他日高中狀元,再照應著兄長不遲。」
用罷晚膳,徐琬正要回宮,卻聽說蘇家往正院遞了帖子,請爹孃去蘇家慶祝。
蘇寒泓中瞭解元,不是應天府,而是大名府的解元!
雖過去一些時日,徐琬卻很清楚,她的記憶沒出問題,況且哥哥也記得,趙昀翼親口奪了蘇寒泓科考的名額。
他中瞭解元?這怎麼可能?
匆匆回到行宮,徐琬徑直衝進華璋殿。
她跑得急,被裙角絆了一下,直直往前跌去,趙昀翼丟了手中湖筆,穩穩扶住她。
被他穩住身形,徐琬喘了口氣,正要問他蘇寒泓的事,卻聽頭頂一聲輕笑:「古人云,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琬兒這般投懷送抱,吾心甚悅。」
第36章 酒香
被他這般打趣, 徐琬卻沒心思說笑,一想到蘇寒泓中瞭解元,就急得幾乎要跳腳。
此刻, 還不知哥哥在府中,多慪火呢。
「殿下, 方才蘇家去府中下請帖, 說是蘇寒泓中了大名府的解元。」徐琬被他圈在身前, 下意識攥緊他的衣襟,下顎揚起,小小一張芙蓉面滿是焦急, 「此事,殿下可知曉?」
聞言,趙昀翼輕輕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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