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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成績進步快，又一副誓死不屈模樣，張岱青拗不過，最後也得隨他去，只不過每一回上交作業，率先翻出段堯那本，看看顏色，再把人喊過去。

&ldo;去，把你的對應色上好墨水拿來我改。&rdo;

然而這般折騰，段堯又懶得跑。最後演變成其他科目照舊，張岱青的數學作業每次都用上大紅筆，同時給他買了一盒黑色中性筆替芯送去。

戚時全程圍觀這一對師生的拉鋸戰，每回看見段堯的作業本總是樂不可支。

&ldo;你笑什麼啊笑成這樣？戚時你得注意一下你的高冷形象！&rdo;

段堯趴在桌上記著寒假作業，還不忘轉過臉吐槽一下同桌。戚時攤手隨便他亂扯，回頭繼續研究段堯剛發下來的試卷。

不得不說，段堯以前確實只是不聽課，沒有將心思花在學習上而已。從運動會十一月到這一月多，短短兩個月時間，不過是課餘時間幫他補補基礎知識，這傢伙的成績直接從四百出頭直線上漲到五百左右徘徊，從年段中下水平一躍到中等往上。

……

&ldo;寒假初七上課，你記得按時回來。&rdo;

&ldo;過年不要浪飛了，給你標註的作業習題記得寫。成績好不容易上來，可別又倒退回去。&rdo;

&ldo;既然做了決定，就別想太多。和家人好好相處，關係緩和對你有好無壞。&rdo;

&ldo;還有……&rdo;

戚時伸手幫段堯理了理羽絨服的帽子，一句一句叮囑著。寒假正式開始，段堯早就定好機票回帝都，眼下兩人正站在路口等車。

&ldo;行啦，我今早上就看見你在便簽寫的這些，我記著呢。&rdo;段堯打斷他的話，抬手解了圍巾一把繞在戚時脖子上，繫了個漂亮的結，把他□□在外的頸項圍了個嚴實，順手摸了一把還不忘吐槽：&ldo;你就記著我外套薄，怎麼也不看看自己冷成什麼樣？摸著都凍手。&rdo;

南方雖說緯度更低，溫度和北方比起來也更暖和，可架不住這邊沒有暖氣，而且還是陰冷入骨的濕寒，一入冬，北方少年段堯就被這天氣折磨地連著感冒了好多天，可奈何他的衣服多是好看卻不怎麼非常保暖的各類大衣薄毛線，要重新去添衣服也只有等感冒好了才能行動。戚時看不過眼，慷慨大方地把自己的羽絨服分享出去，然後，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直接被段堯以這樣那樣的理由扣下不還，還成天穿著在他眼前晃悠。

眼下，仍然穿著這件羽絨服，喜滋滋地吃了一把豆腐的段堯正繼續著戚時未完的叮囑大業：&ldo;這麼冷的天，你就不要再出門畫畫了，要是真想練筆，畫我！&rdo;

戚時：&ldo;……好的。&rdo;

對於同桌的擔心，他……承情。

&ldo;過年那天我給你開影片，你記得接啊。&rdo;

戚時他爸早就對他棄之不顧了，別說回來過年，這麼久段堯就沒見過兩人通一個電話。一想想戚時這大過年的得自己一人孤零零過，段堯就覺得心酸，甚至有一種想要留下來陪他的衝動。可今年必須得回去，他得給他爸他媽一個交代，他能做的也就是儘早回來。

戚時一一應下，眼角餘光瞅見一輛計程車飛馳而來，他手一抬，就想招呼，段堯卻一把攔住他，正色道：&ldo;有人。&rdo;

戚時狐疑：&ldo;我怎麼沒看見？&rdo;

段堯看了眼疾馳遠去的空車，面不改色道：&ldo;我眼神好。&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