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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升上三年級，她問過父母：&ldo;為什麼外公外婆，因為媽媽是女的就不喜歡媽媽？&rdo;

然後她又自問自答：&ldo;以前所有的小孩都要跟著男人的姓，可現在早就不一樣了，我們班裡大多數兩個孩子的家庭，都是一個跟媽媽姓一個跟爸爸姓。&rdo;

趙楷欣喜地看著女兒，鼓勵她繼續說她的想法。

&ldo;以前女人不賺錢或者賺的錢不多，因為大多數工作都是體力勞動，可是現在早就不一樣了，高度工業化，媽媽是財務總監，比爸爸掙錢多，可是媽媽常說，她創造的只是短期的經濟利益，爸爸的研究如果有了成果，可以造福全人類，這是不可能用錢來衡量的。&rdo;

楊景櫻夫妻倆簡直震驚了，才十歲的孩子呀。

&ldo;寶貝兒。&rdo;趙楷本來就對兩個女兒愛若性命，如今才十歲的大女兒顯露出了他當年少年天才的風範，真的是讓他高興地快瘋了，&ldo;爸爸都沒想得那麼深入，爸爸只是認為，外公外婆是不對的，兒子女兒都是一樣的，你能思考地那麼深入，真的是太好了，繼續思考，和爸爸媽媽一起討論。&rdo;

&ldo;只有出現更多的女政治家，女科學家，像媽媽這樣在自己的領域做到最好的女性，更多地掌握社會的話語權，才能根本地改變社會對於女性的刻板印象。&rdo;趙楷又要樂瘋了，因為這話是他的小女兒說的。

景念恩坐在琴凳上，笑嘻嘻地說著，表情和楊景櫻逗他的時候特別神似：&ldo;這都是姐姐說的，像我這樣的藝術家，不會去思考這樣沉重的問題的。&rdo;

趙楷又好氣又好笑，用十年前的流行語說，景念恩就是個二貨，像哈士奇一樣整天傻樂，是全家的開心果，要不是她和她姐姐一起輪流拿第一，以及她那超常的鋼琴天賦，趙楷都要懷疑是不是發生了什麼基因突變，要不然父母都挺沉穩的，怎麼就生了個二貨女兒呢？

惠憶慈點點頭。

&ldo;以此為目標咯。&rdo;楊景櫻每每感慨自己青春不再的時候，只要看到兩個女兒，就會停止矯情，兩個孩子每天都在給她驚喜，如今大女兒的一番思考，不得不讓她甘拜下風，她十歲的時候，整天就是念書學習，圍繞在外婆身邊撒嬌，哪會有如此成熟的思考模式？

&ldo;孩子，爸爸媽媽要教會你們正確的三觀，引導你們走正確的道路，但是最終，所有的路都要你們自己走，爸爸媽媽一直在致力於培養你們獨立思考的能力，現在看來，我們還是挺成功的。&rdo;趙楷抱著兩個女兒，為人父母，最大的驕傲不過如此。

電梯到了一樓開啟門，楊景櫻從回憶中走出來，整理好表情。

&ldo;小櫻。&rdo;楊父楊母手上拎著個透明的禮品袋，討好地笑著。

禮品袋裡放著兩隻毛絨玩具，楊景櫻暗自嘆氣，她的女兒們對玩具的興趣早已淡化了，朋友們大多送的是孩子的課外讀本，數碼產品，老人們簡單粗暴送紅包或者金飾，她的父母，拿了她那麼多的錢，孩子十歲大生日，送兩個街邊小禮品店買的毛絨玩具。

&ldo;爸媽，上去吧。&rdo;

楊華偉已過50，看著叔叔嬸嬸佝僂的身形，心裡非常不忍，但是又無可奈何，他的父母和岳父母都快80了，看上去比他叔叔嬸嬸精神多了，他本人沒多大出息，但是，沒啃老，兒子也培養到了名牌大學畢業，現在有一份收入穩定的工作，父母現在就是過著愜意的養老生活，養了條小狗，每天逗逗狗，看看電視報紙。

叔叔嬸嬸，快70了，還在擺攤賣菜……

楊父楊母走進包房，楊景櫻招呼兩個孩子，趙楷早已給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