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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形移動,刀鋒卻仍挺立著。
甚至連刀尖都沒有一絲顫動。
但就在此時,突然一縷銳風,直襲楚留香腰脅。
天楓十四郎掌中刀雖未動,刀鞘卻直刺而出。
楚留香全身都貫注在他的刀上,竟未想到他會以刀鞘先擊,一驚之下,身形不覺向後閃避。
也就在這時,天楓十四郎暴喝一聲,掌中長劍已急斬而下。
他算準了楚留香的退路,算準了楚留香實已退無可退,避無可避,這一刀實是“必殺之劍”。
這一刀看來平平無奇,但劍道中之精華,臨敵時之智慧,世上所能容納之武功極限,實已全都包涵在這一刀之中。
天楓十四郎目光盡赤,滿身衣服也被他身體發出的真力鼓動得飄飛而起——這一刀必殺,他已不必再留餘力。
這“迎風一刀斬”,豈是真能無敵於天下?
刀風過處,楚留香身子已倒下……他退無可退,避無可避,竟自石樑上縱身躍了下去。
他雖然避開了這必殺無赦的一刀,但卻難免要葬身在百丈絕壑之中!南宮靈眉目皆動,已不禁聳然失聲。
誰知他驚呼聲還未發出,楚留香身形突又彈起。
原來他身子雖倒下,腳尖卻仍勾在石樑上,刀鋒一過,他腳尖借力,立刻又彈起四丈,凌空翻了個身,如飛鷹攫兔,向天楓十四郎直撲而下,他故意走上石樑,看來雖冒險,卻不知他竟早已算好了石樑下的退路.遠在還未動手之前,他竟已算出了每一種可能發生的情況,這翻身一倒,凌空一躍。不但正是輕功中登峰造極的身法,正也包含著他臨敵時之應變機智。兩人交手雖只一招,這—招卻又是武功與智慧的結晶。
天楓十四郎一刀擊出,已無餘力。楚留香應變之速,輕功之高,委實遠出他意料之外。
這石樑形勢絕險,天楓十四郎本想扼險制勝,淮知有利必有弊,此刻情勢一變,他反而自食其果。
楚留香身形撲下,他也是避無可避,退無可退。
只聽“錚”的一聲,刀鋒砍在石樑上,火星四激,楚留香卻已一把抓住了他的頭髮,長笑道:“閣下還想往哪裡……”
笑聲方起,突又頓住!
——楚留香手裡抓著的,竟只不過是一堆假髮,還有一張附在假髮上的蠟黃面具而已。
只見天楓十四郎身子翻滾著直落而下,突然又是“錚”的一響,一根絲線,自他手中飛出,釘入了石壁。
他身子隨著絲線蕩了幾蕩,飄飄落了下去,竟是毫髮無傷,只見他在奔泉旁涉水而行,縱聲大笑道:“楚留香,你瞧這伊賀‘空蟬術’,是否妙絕天下?”
笑聲未了,人已走得遠了。
楚留香竟只有眼睜睜瞧著天楓十四郎揚長而去,追既追不著,攔也攔不住,手裡抓著那假髮和麵具,竟呆住了。
只覺一粒粒水珠,正面具上滴下。
楚留香突然一笑,道:“無論如何,我還是讓他出了一身大汗……方才有這張面具擋著,我還以為他已完全麻木,連汗都沒有哩!”
南宮靈這時才走了過來,笑道:“伊賀谷的武功,果然是奇詭兇險,不可思議,若非楚兄獨步天下的輕功,今日只怕是誰也逃不過他那一刀的了。”
楚留香凝注著他突又笑道:“他武功雖是傳自伊賀,但他的人卻非來自伊賀的。”
南宮靈怔了怔,道:“楚兄怎見得?”
楚留香道:“他若真是方自伊賀來的,又怎知我叫楚留香?”
南宮靈想了想,失聲道:“不錯,小弟方才並未提起楚兄的名字。”
楚留香笑道:“何況,他若真的是來自伊賀的忍俠,你我根本就不會認得他,他又何苦以這面具來易容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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