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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花微笑道:“楚兄最可愛之處,便是有時他會像孩子般撒賴。”
南宮靈嘆道:“任老幫主故去後,任夫人發願守節,小弟身為丐幫子弟,本不能帶領外人去驚擾於她。”
他語聲微頓,瞧著楚留香一笑又道:“但小弟別人不怕,見了楚兄卻是無可奈何的。”
楚留香喜道:“你答應了?”
南宮靈苦笑道:“那藏匿真兇的罪名,小弟怎擔當得起?”
楚留香道:“任夫人現在哪裡?”
南宮靈笑道:“任夫人居處甚是隱秘,旁人也難以尋著,楚兄若肯將這剩下的大半瓶酒都喝下去,小弟就帶楚兄走一趟如何?”
無花笑道:“你要難他一難,就該另外出個主意才是,要他喝酒,豈非正中他下懷。”
楚留香大笑道:“到底是無花知我。”
笑聲中,他已舉起酒瓶,“咕嘟咕嘟”一口氣喝了個乾淨,居然仍是面不改色,笑道:“現在可以走了吧?”
南宮靈微一沉吟,道:“楚兄不知可否再等一個時辰,小弟幫中還有些瑣事。”
楚留香想了想,道:“咱們的去處,兩天內能趕回來麼?”
南宮靈道:“兩天只怕已夠了。”
無花笑道:“楚兄如此急著趕回,莫非佳人有約?”
楚留香大笑道:“別人常說什麼事都瞞不過我,我看這句話卻該轉贈於你才是。”
無花微笑道:“月下大明湖,人約黃昏後,楚兄這樣的人,到了濟南府而沒有一兩件這樣的風流韻事,那才真有些奇怪了。”
楚留香瞧了瞧已被曙色剛染白了的窗紙,道:“好,我一個多時辰後,再來找你。”
他抹了抹嘴,竟揚長而去去,順手將無花面前的一杯酒帶了出去,只聽他笑聲自窗外傳來,道:“無花好菜,南宮好酒,來了就吃,吃了就走,人生如此,夫復何求,酒足飯飽,快樂無儔。”
說到最後一字,人已去得遠了,那酒杯卻從窗外悠悠飛了回來,不偏不倚,恰好落在無花面前。
杯中酒已喝光了,卻多了樣東西,竟正是無花系在腰間絲條上的一根小小的玉如意。
南宮靈動容道:“楚留香,好快的手。”
無花卻嘆了口氣,悠然道:“若非無足輕重之物,貧僧怎會讓他取去,他若肯稍斂鋒芒,莫要炫露,只怕就會活得長久些。”
大明湖邊,曉霧迷濛。
楚留香在湖邊逛了沒多久,便聽得一聲馬嘶,接著,便有一陣輕碎的蹄聲,沿著湖邊奔過來。
雖在迷霧之中,那馬的色澤仍黑得發亮。
楚留香迎過去,笑道:“馬兒呀馬兒,只可惜你是我朋友所有之物,否則我真捨不得讓別人騎在你的背上。”
那馬竟似認得他,輕嘶著向他點了點頭。
楚留香暗歎道:“你只要對馬有些許好處,它就永遠忘不了的,但你對人無論有再大的好處,他轉眼就忘得乾乾淨淨。”
他在馬耳裡說了三聲“帶我去見黑珍珠”,又輕輕拉了三下馬耳,若是換了別人,必定要忍不住重重拉四下試試看,但楚留香卻認為一個人永遠不該對畜生惡作劇的,除非他自己也和畜生差不多。
馬果然在前面帶路了。
楚留香並沒有騎上去,他在後面瞧著那馬肌肉的躍動,就覺得比自己騎在上面要愉快得多。
肌肉的躍動,生命的節奏,這豈非正是人生中至美至善的境界,一個懂得享受人生的人,又怎肯放過欣賞“美”的機會。
湖邊柳陰下藏著一葉輕舟,那黑衣少年“黑珍珠”,正在輕舟上,面對著滿湖迷霧痴痴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