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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過多久就開飯了,晚飯時,全家人都到齊,飯桌上的氣氛比春節時還要熱烈,慶祝步徽考上了G大,還有老三喜添麟兒,可謂是雙喜臨門,就連步老爺子都跟嬰兒車裡的小孫子做了好一會兒鬼臉逗他笑,喜滋滋地斟了一小杯酒,姚素娟更是沒過多久就喝多了,誰勸也不聽,最後高興得眼淚都出來了。
“我就說了,小徽這孩子,碰見魚家丫頭真是福氣,要不是有你幫他,他怎麼可能考上這麼好的大學,這會兒都坐飛機飛去國外了,一家子人都得擔心他!”姚素娟說著說著哭起來,讓魚薇如坐針氈,因為步徽就坐在自己左手邊,也在聽著,側臉表情很不自然。
步靜生趕緊把紙塞過去:“行了行了,這麼好的日子,你哭個什麼勁!”
姚素娟擦乾眼淚,擤了把鼻涕,破涕而笑,抱著酒瓶子站起來:“也對,我失態了,先自罰三杯,今兒是多開心的日子,我倒在這兒矯情起來了……”
步霄看見大嫂的樣子,忍不住輕輕笑了一下,把自己酒杯擺出去:“嫂子,我陪你喝。”
姚素娟當然不跟他客氣,嘩嘩地朝杯子裡倒酒,又恢復了往常的伶俐模樣:“老四,滿桌子就你一個孤家寡人了,你也抓點緊,好花堪折直須折,你那狐狸爪子趕緊折呀,下次咱們倆喝酒,就是你的喜酒了!”
步霄笑望著杯子裡嘩嘩倒下來的白酒,灑出來的水花,一時間看得有些入迷,隔著那杯酒,對面坐著的人成了焦點外的虛影,可她一直坐在那兒,在他的世界裡,又遠又近,又清楚又朦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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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飯結束,魚薇跟大家告別,說要趕緊回去,明天一早還要上班,姚素娟看外面黑漆漆的,但晚上大家都喝酒了不能開車,正想喊老四,讓他把魚薇送到地鐵站再回來時,步徽走了過來說:“我送。”
魚薇看見他走過來,也並不驚訝,知道他有話跟自己說,就先朝院子裡走了。
可姚素娟卻是一怔,朝著兒子看去,步徽神色涼涼的,套上了外套,走到門口換好了鞋,才轉頭對自己淡淡說了句:“我晚上不回來了。”
姚素娟心裡頓時湧出來無數疑惑,昨天兒子徹夜未歸,早晨是醉著回來的,一直睡到下午,今天又要夜不歸宿,忍不住開口:“你小子該不會找女朋友了吧?昨兒夜裡就沒回來,你睡在哪兒呢?我跟你說你是個男孩兒沒什麼,不能欺負小姑娘,得有安全措施……”
步徽抬眸,十分無語地看了她一眼,移開眸子:“我沒有女朋友,睡網咖的。”
這麼一聽更奇怪了,姚素娟看見步徽朝外走的樣子,心想著他這是怎麼了,明明考上大學之後,瘋得跟只狼犬似的,滿世界撒歡兒,這兩天卻莫名消沉,悶悶不樂。
當晚去地鐵站的路上,步徽一直還是沒跟自己說話,魚薇先開了口,問他晚上要去哪兒,步徽靜靜地轉頭看著她,語氣涼涼地說了句:“我去哪兒你在乎麼?”
魚薇被噎了一下,並沒有回答,其實她還是很在乎他的,自從他和自己以及祁妙三個人走得很近之後,她開始把步徽當成一個很重要的人,位置在朋友和家人之間,分量很重,也很在意他的感受。
夜風習習,走在山路里,跟魚薇並肩而行,步徽很難說清楚自己現在是什麼感覺,明明憋了一肚子的話,一句也說不出來,昨天收到她的簡訊,她拒絕自己就算了,還說她有喜歡的人,這讓他在那瞬間很難接受,直接把手機扔護城河裡了……
畢竟在此之前,他一直覺得魚薇是喜歡自己的,雖然她若即若離,看似冷淡,但也有可能只是她裝的,或是她處事風格就是如此,可直到被拒絕的那一刻他才看出來,她是真的心裡根本就沒有他,絲毫不曾在意過自己。
越想越難以接受,心情落差太大,還伴隨嫉妒、憤怒、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