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禮,請教佛法,慧忠看都不看他一眼。唐肅宗怒,慧忠道:“陛下也曾跪拜虛空,這虛空可曾向陛下眨眼麼?”
這段公案,璋禪熟諳佛法,自然知曉。如今更覺琉璃此舉,當是指點自己不要迷信權威,只顧著與這幾位大宗師交流討教,一切依著本心,才是禪道。
璋禪越想越是心驚,不覺額角汗下,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琉璃畢竟身體虛弱,走出門外,腳步就有些虛浮,正想找個地方扶著牆壁休息一下,卻被人在後面伸手托住的右肘。
琉璃內功不在,身體肌肉的反應還在,當即右肘一頓,橫移了一步,回頭盾去,卻是半嗔大師。再一看,段智興和範天行也跟在身旁。
琉璃也不好意思盯著段智興看,只是對半嗔大師行了一禮道:“小女體弱,多謝大師援手。”
半嗔呵呵笑道:“宋姑娘不必多禮,我此來,正是為了你身上的傷啊。”
琉璃心想,虛生和鹹傑都診過了,你還能有什麼不同麼?
但是這也是人家一番好意,而且說是實說了,好像是說虛生與鹹傑要強於半嗔,那不是太失禮了麼!
琉璃便把手伸了過去:“那勞煩大師了。”
說著順便向半嗔打量了一下,只見他長相甚為古怪,說話時一半臉上肌肉不動,另一半卻行動如常。甚至連臉上的肌肉,也是一半圓潤一半枯黃。琉璃想起天龍中枯榮大師的枯榮神功,心想這門功夫太過古怪,只是不知半嗔的功夫,是不是已經達到了亦枯亦榮的境界。
半嗔卻笑道:“此處非做此等事之處,還是去姑娘房中吧。”
還好半嗔是個老和尚,不然琉璃還真以為這話有什麼奇怪的企圖!
琉璃奇道:“大師與我同去,於坐上諸禪師豈非失禮?”
半嗔笑道:“禪之一道,關於自心,我自朝朝勤指拭,何關他人半點塵。”
琉璃愣了一下——原來這半嗔所說之言,既有當年神秀北派的漸悟之理,又合慧能的南派頓悟之法,讓她一時難解。
半嗔見琉璃臉上現出迷惑之色,更是笑得慈藹:“老納之道,既非頓亦非漸,乃自求之心也。”
琉璃第一次遇到這樣的禪機,心中升起一股崇敬之意來,不敢再多問,而是帶著半嗔等人一路來到了自己所住的祥房。
一路上半嗔攙著琉璃的右手,內力緩緩流轉,琉璃並不覺得如何勞累,就回到了房中。
甫一落座,琉璃還未開口,半嗔便道:“適才老納以本身內力相試之,已知宋姑娘的傷情。此傷雖重,卻仍有解救之法。”
此話大出琉璃意料之外,便問道:“大師能治我身上的傷,讓我恢復如初麼?”
琉璃的意思,是你別把我治個半吊子,讓我今後不能再練武。
半嗔豈有不知琉璃言下之意的,笑道:“姑娘在鐵掌功夫打在身上,一身內力散入百穴之中,只要以高明的打穴功夫將姑娘各處穴道中的真氣打將出來,再以真氣彙集便可。”
琉璃聽了心中不禁砰砰亂跳——這世間最高明的打穴功夫,莫過於大理段家的一陽指,自己怎麼竟忘了!
射鵰中黃蓉被裘千仞打傷,不也是一燈大師救治的麼!
琉璃心中雖然暗喜,但是心智仍然冷靜,當下便先向半嗔道了謝,然後又道:“只是不知,何處去尋會高明打穴功夫的人,不知少林寺中,可有這樣的高手。”
半嗔笑道:“宋姑娘何必故作不知,我大理一陽指獨步天下,論到打穴功夫,誰能比得過我大理段家與天龍寺?”
原來琉璃剛才神色變化,全在半嗔眼中,琉璃心中所想,如何能瞞得過他!
琉璃見半嗔看破自己心中所想,便道:“不是小女對貴國的一陽指無禮,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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