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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眼神極為清澈,一眼便能看穿到眼底。
虞景深只覺得自己在其中無所遁形,立馬站直了身子,將披風遞過去後就轉身向著外面走去。
李挽見狀愣了下,不知虞景深為何突然不對勁起來,莫不是用膳用得不愉快?
早有小廝將虞景深來時騎的馬牽到了門外,虞景深一言不發上了馬後,如同上次那樣伸手將李挽也帶上馬來,一路上竟難得的一句話也未說。
到了相府門口,李挽下了馬,正要將披風解下送還回去,才聽得馬上人開了口,「不用解了,進去吧。」
語氣和以往沒什麼兩樣,只是眼睛始終沒有正面看向李挽,且說完便做出一副似是急著離開的樣子。
李挽還未說話,府中門忽然開了,德全從門裡探出頭來,初時還帶著不確定,「可是四公子回來了?」
向著李挽這邊走了兩步後,已是欣喜向著門內喊道,「老爺,是四公子回來了!」
李挽愣愣轉過頭去,便見李賀之從裡面走出,明顯是候在這裡許久了。
今日逢五,李挽難得休息在家,李賀之一整日都想著忙完公務儘快回來,還趕得及同李挽一起用晚膳,誰知回來後卻得知李挽又被鎮北侯爺接走了。
他本來對虞景深有頗多欣賞之情,這麼幾番下來,只覺得對其印象直接走上了下坡路,陪著雲如夢一起用過晚膳後,思來想去還是不平,乾脆到了府門口來等人。
只他還沒說話,虞景深卻是比他還先開了口,「相爺是否方便借一步說話?」
虞景深本是打算明日單獨尋了李賀之講明今日之事,既然那背後人能在今日下一次手,就難免還會有第二次第三次,甚至有可能把手伸到相府裡面去,他無法時時刻刻跟著李挽,最好是李賀之和雲如夢這裡也同時提高警惕。
李挽只看虞景深眼神便明白過來這是要說什麼,這事她本也沒打算瞞著李賀之和雲如夢,比起背後人只針對她,她反而更憂心的是會不會背後人真正的目的是相府,這肯定是要說出來,讓李賀之和雲如夢提前有防備之心更適合。
只是突然由著虞景深來開口就難免覺得有點怪怪的。
見虞景深面色嚴肅,李賀之下意識以為是和朝廷之事有關,正想囑咐李挽先進府去,沒想到虞景深又一次比他先開了口,「別多想,你先回去,早些休息。」
一派比他這個親爹還自然熟稔的模樣。
他張了張口想說話,卻見李挽已經真轉了身向著李府走去,頓時一口氣堵在了心口。
李挽倒是完全沒多想,只是這些日子見虞景深比較多,習慣使然而已,不過她也沒真進府去,只是向裡走了段,在府門下停住了。
虞景深望了眼,看風吹不過那裡去,才收回目光。
李賀之不滿的目光已經幾乎要凝成實體砸到虞景深身上,忍了幾番也未忍住,質問道,「侯爺還是注意些分寸好。」
虞景深臉上神色不變,也不接李賀之的話,直接了當開口,「李挽今日中了畫堂春。」
「下次還請侯爺不要——畫堂春?」李賀之疑心自己聽錯了,重複了遍對上虞景深肯定的目光心裡猛然「咯噔」了下,瞬間忘記了自己剛剛還在不滿之事,只第一反應便向著李挽看去。
李挽兜帽還未摘下來,相府門口的燭燈照亮了他站著的那一小塊天地,似是意識到了李賀之在看他,抬起頭向著這邊看來。
李賀之怕被李挽看出不對勁來,迅速將頭轉了回來,聲音比方才冷了不知多少度,「還請侯爺細說。」
「……我聽說早些年李挽失蹤一事便留有蹊蹺,現在回京不過月餘,相爺可不能放鬆警惕。」
此話由虞景深一個外人來說,實則已經有些過了,但李賀之此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