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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枝覺得自己肚子處傳來一陣陣的絞痛,痛到每呼吸一下都極為艱難,看見李挽幾乎要皺到一起的眉頭,她盡力擠出一個笑來,「公子,對不起——」
李挽看著她已經完全沒有血色的臉,吐字苦澀,「我該早點找到你的。」
柳枝又笑了下,想要語氣輕鬆點,可一開口就發現自己做不到,斷斷續續道,「但公子還是找到我了,我好開心,公子每一次都能找到我。」就像公子把她帶回家時那樣。
李挽將她亂掉的頭髮撫平,「先不要說話了,大夫馬上就到了,你不會有事的。」
柳枝覺得肚子上已經沒有那麼痛了,她有些想要睡一覺。
李挽看著她眼皮已經有些控住不住地向下耷拉,也有些慌了,李元經已經上樓來,輕輕拍了拍李挽一直緊緊繃著的肩膀,「挽兒,沒事的,會沒事的,你先讓開,到旁邊休息一下,我扶著這丫頭。」
李挽不願,仍舊半跪著託著柳枝的頭部。
虞景深自從聽見李挽喊李元緯二哥時便愣了下,一種難以置信的猜想浮上來,只是情況緊急,來不及多想,現在看李元經和李挽的互動,剛剛的猜想落實後,反而有一種本就該如此的感覺。
想起在小鎮上,那個衝著李挽大呼小叫的少女、那個一臉刻薄用手指著李挽的婦人,在一片吵鬧中,站在其中臉上毫無波瀾的少年。
虞景深忽然明白了那時為何自己會感覺那少年與小鎮格格不入。
他趁著李挽抬起手的時間,仔細觀察了下李挽的袖口,確認自己一早聞到的血腥味應是袖子上不小心碰到的時才放下心來。
寧楚遇還不知曉丞相府找回了四公子的事情,現下有些摸不清楚狀況,這少年究竟是什麼人,虞景深認識他,和丞相府似乎也有牽連……
李挽從未覺得時間這樣漫長,儘管虞景深已經為柳枝先把了一下脈,判斷應該不至於危及到性命,她仍然不肯放鬆。
如果,如果是內臟出血……她不知道這些能不能憑藉脈象診斷出來,她甚至不敢繼續想下去。
李元緯帶著大夫過來時,柳枝已經接近失去意識,李挽每喊她一下,她只能勉強撐起半邊眼瞼,費力地扯動一下嘴角。
大夫是個年齡約莫五十歲的老頭,身後還跟著一個藥童,被李元緯一路拉著跑過來,這會兒直接癱倒在地,幾乎是爬到柳枝身邊。
略微查探後,臉色逐漸凝重起來,李挽不自覺放輕了呼吸。
「將針取來。」
藥童立馬將針包遞了過去。
大夫接過後取出幾根長短不一的銀針,在柳枝不同穴位紮了幾下,臉色卻越來越怪,剛想伸手向柳枝腹部查探,忽又想起這些大戶人家的規矩很多,手下有些猶豫,李挽直接道,「救人要緊,勞煩您了。」
「咦!」大夫忽然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李元緯是個急性子,早就等不及了,催促道,「到底如何了?你這老頭,倒是快些說啊!」
「這位姑娘腹部受了重擊,口中卻並未有吐血情況,老夫本以為是都積壓在腹部,那可真就回天乏術……多虧了這面銅鏡,要不然可就不僅僅是骨頭折了這麼簡單了!」
大夫手中拿的是一面從柳枝懷中取出的銅鏡,只有手掌大小,現在已經變了形,李挽看了一眼,覺得有些莫名熟悉。
正骨自然沒法在這裡進行,李挽本想自己抱柳枝回去,李元經一見,想說自己來,忽又想起自己的病弱人設,趁著李挽沒注意趕緊將李元緯扯過來,「咳咳,二哥,你來!」
為了方便後續治療,大夫讓藥童幫忙回醫館拿東西,自己則直接跟著李挽一眾回丞相府。
踢柳枝的那小廝沒想到這個看起來腦子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