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不可能完成的任務(第3/4 頁)
,九點沒到公司,也沒請假,難怪王幸要給她打電話。
許星野跳下床,一邊刷牙,一邊翻著手機,她跟王幸的聊天記錄仍然停留在昨天的“然後呢”三個字。
她感到莫名其妙,難道找編輯把影片下了就是王幸“然後呢”所指代的動作嗎?
許星野翻著地圖,掛出這條影片的媒體公司新海傳媒公司,距離她的位置只有不到兩公里的距離。
她背起書包,環顧著這個跟池斯一一起纏綿多時的房間,潔白的床,有回聲的浴室,鬆軟的皮沙發,甚至連餐桌和落地窗上都有她們渴望對方的記憶。
許星野拿起她放在玄關桌臺上的白色卡紙,池斯一把這張房卡放在她手裡的時候,把這個房間形容為,這是她擁有她的第一次的房間。
是她擁有她的第一次,也是她的第一次。
她的第一次,那種初嘗禁果的奇妙的體驗會一直留存在許星野的腦海裡。
池斯一在這件事情上,表現出一種專屬於女性主義知識分子的謹慎。謹慎的不僅僅是她帶著許星野爬上蘋果樹,又伸手摘下邪惡的果實這件事情。
更是她對自己說的話表現出非常謹慎的審視態度。
許星野還記得,池斯一在說完,“擁有你的第一次”這句話以後。
她像是中世紀偷行巫術的女巫被發現了一樣,為自己做了長篇大論的女性主義辯護,解釋著這種“佔有”其實是她對她的愛,而非某種對女性的物化,她生怕自己因為被誤解而失去了女性主義者的身份。
許星野覺得這樣的辯護很是可愛,像華麗的鸚鵡愛惜著自己的羽毛一樣可愛。她希望她把“擁有”這個平庸的詞彙替換為“佔有”。
但是,在這樣的謹慎之外,離別前,池斯一毫無徵兆地送給許星野“一把鑲鑽的鎖頭”,像拴起寵物一樣,給許星野“上鎖”。
池斯一沒有明說,但許星野知道這是某種佔有慾的宣誓。
許星野並不介意被池斯一佔有,她不介意池斯一對自己的“物化”,相反,她希望自己被她“物化”,她希望她可以對她的身體做所有她想做的事情,哪怕是那些因為過於小眾而被視為“異端”的事情。
這條宣示佔有慾的項鍊,仍然隨時提醒著許星野橫亙在她們之間的距離,但許星野現在來不及去想這些。
她攥著房卡,關上了房門,跑過長長的走廊,在等電梯的時候看著掛在電梯門口的《煙》,揮手跟這幅畫上的兩個女孩告別之後,站進了直達大堂的電梯裡。
她把房卡留在了前臺,然後跟Nathen揮手作別,一路小跑去了新海傳媒的樓下。
早上十一點鐘,仍然有陸陸續續來上班的打工人走進大樓。
一個穿著黑色西服,面目和善的保安大哥看到了許星野。許星野衝他點頭微笑,保安大哥沒有攔她,也沒有問她來幹嘛,她穿過大門,徑直跑去了前臺。
“您好,是來面試的嗎?”前臺穿著工作服的小姐姐問她。
“您好。但我不是來面試的,”許星野搖搖頭,“我是來找您們的編輯撤一條影片,但我不知道具體要找誰來做這件事情,想跟您諮詢一下。”
“實在不好意思,我這邊實在幫不到您。您最好可以提前透過其他渠道確認一下找誰,因為我們的大樓沒有預約是不能進入的。”前臺禮貌地回絕了許星野。
“謝謝您。”許星野禮貌地笑著。
許星野發了個定位給王幸,表示自己已經按照她的最新指示抵達了新海傳媒,但是她不知道要找的是哪位編輯。
王幸的回覆倒是也很直接:自己想辦法,儘快撤,十二點前給我結果。
早上沒吃東西,還跑了兩公里,許星野無奈地摸著咕嚕嚕大叫表示抗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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