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頁(第1/2 頁)
眾人行動的時候,太陽已經完全落了下去,原本應該晴朗的天此刻完全被烏雲遮住,黑壓壓的一片。
遠在懷寧城裡倚欄縱酒的陳恪望了望天,轉頭對坐在桌邊已經開始直冒冷汗的袁守祿說,太守,你看,這叫不叫做山雨欲來風滿樓?
袁守祿的手抖著,抖的酒杯裡的水都在起著重重波瀾。
他掩飾的喝了口酒,說,哪裡,將軍在此,想來那汗拔蠻人也不敢輕舉妄動。
陳恪笑著,走過去坐到袁守祿旁邊,一隻手搭在袁守祿椅背上,尾音上揚,哦?
袁守祿縮在座位上,聽著聲音有些抖,他接著陳恪的話,笑道,將軍宣告遠播,那群蠻人定會忌憚將軍……
陳恪坐在他旁邊笑出了聲,說,太守謬讚,陳恪不過一介莽夫,談不上威名,倒是令郎,反倒讓本帥刮目相看。
袁守祿笑,打著官腔,怎會,小兒怎會有將軍萬分之一,平日裡,他還常常嘮叨著想要叫你呢。
林正和胡沉現在門口,聽著屋內的對話,壓低了聲音說,袁守祿真的造孽喲,我要是每天被陳恪這樣逼,我得瘋。
胡沉點點頭,強烈贊同這個說法。
陳恪平時對他們這些兄弟,可謂丟完了世家公子的臉,然而一對著其他人,可謂是擺足了臉色,讓被他盯上的人苦不堪言。
陳恪繼續搭話,太守啊,你說,我現在把令郎叫過來,他會不會很高興?
袁守祿的冷汗順著他的下巴滴落到衣襟上,說,下官不知,但擅離職守是大事,想來也不會有多高興。
陳恪笑,平靜的說,胡沉,你馬上把袁鳴給我叫過來。
袁守祿動作一僵,但也沒有阻止。
一盞茶之後,胡沉進來,說,報告將軍,屬下辦事不力,未能找到袁鳴。
陳恪揮手讓他下去,眉眼中滿是笑意,太守可知令郎去了何處?
袁守祿眼中的慌張一閃而過,說,我只知袁鳴在守城,但如今他去了何方,這……請恕下官無能為力。
陳恪把放在他椅背上的手拿開,幫袁守祿斟了一杯酒,再端給他,說,太守啊,你這可讓我如何是好啊。
袁守祿接過那杯酒,壯膽一樣一飲而盡,說,將軍,下官真的不知,我又不可能把他栓在我衣帶上,每天走哪都帶著。
陳恪聽後挑挑眉,唇角勾起,眼底卻是一片寒意。
胡沉和林正站在門外,聽完袁守祿這句話之後,動作統一的邊搖頭邊嘆氣。
袁守祿這是找什麼死。
他們寧願去顧致頭上動土,也不想在陳恪這裡拔毛。
會死人的。
記得當時他們第一次見到陳恪,那是陳恪還很小,他們的師父說,陳恪武藝超群,就是他們倆去,都不見得能打贏陳恪。
但他倆就是不信邪啊,直接去找到陳恪,林正指著他說,你就是陳恪?
小小的陳恪停下匆匆的步伐,抬頭看著他,冷淡的說,讓開。
林正還沒被一個小屁孩這麼對待過,於是他更近一步,仗著自己比陳恪大,身量也比陳恪高大,堵住他,甚至可以說是擋住陳恪的光,一字一句,我說,你叫陳恪是嗎?
小陳恪冷漠的退了一步,把手中的書卷輕輕放在一邊,然後走近林正,仰著小臉,吐出來的字還帶著奶音,冷冷淡淡的說,有事?
林正少年火氣重,伸手捏起他的下巴,鄙夷地說,是啊,單挑敢不敢?
陳恪咧嘴笑了下,突然抬手把住林正捏著他下巴的手腕,狠狠用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生生把林正的手腕掰折了。
胡沉還傻愣愣的站在一邊,完全沒有反應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