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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他知道陳恪不是那種會放過一絲一毫的人,很多時候,陳恪無所不用其極。所以他毫不猶豫的利用了這一點,將趙均留了下來。
剛開始的時候,趙均對他的試探態度也不是沒想過,只是沒想到趙均對於一個人的防備這麼微弱,或者說,這麼容易心軟。
所以他利用趙均那些濃重的心軟之心,攻其不備,成功進入趙均的生活。
只是後來,沒想過波折這麼多,到最後,不過是一句:&ldo;我們之間不欠什麼的。&rdo;
他看著趙均被陳恪鍛鍊成一個強悍的模樣,除了那些他想的可以信任的人,都不再露出那些軟弱的面孔。
不過,很有幸,他是值得信任的人其中之一。
何其有幸,何其有幸。
他跟著趙均學口技,從他精湛的口技之中,領略到了山川湖海,花鳥四季,晝夜更迭。
他想,他還是頂幸運的,至少這些東西,都是陳恪不曾擁有過的。
他有自己的信仰,也有自己的感情。
但是他知道,他喜歡趙均,但這份喜歡不是陳恪對於趙均,或者趙均對於陳恪的那種喜歡,而是一種變相的救贖與支撐。
當做一個哥哥一樣信賴,只是到了最後,他辜負了這份信賴。
他原本唾棄的那份親情,最後自己舔著臉接近。
他記得自己當時問趙均:&ldo;哥哥,父親真的很好嗎?&rdo;
他記得當時的趙均臉上閃過一絲錯愕,最後歸於平靜,換上了一抹柔和的笑著:&ldo;是啊,挺好。&rdo;
後來他想,可能那個時候趙均就已經預料到了後來,只是他還是願意相信他,但是還是被辜負了。
辜負得徹徹底底,毫無還手之力。
他記得當時看到趙均放飛那隻灰聲的時候,他懵了一瞬,後來沒有任何猶豫的截下了那隻還沒飛遠的灰聲。
灰聲難尋,因為它的羽毛融於天地,天然的偽裝,他能截下來,不過是因為他一直看著那隻鳥的飛行軌跡。
後來他看到了那封信上面的內容,一絲猶豫都沒有,轉身就遞給了上汗拓,想起來,也還是佩服自己當時的一腔孤勇。
他記得上汗拓看到那張字條之時,沉默了很久,彷彿一瞬間看破了什麼,又彷彿一瞬間就知道了自己未來的結局。
多麼的可悲。
他親眼看著趙均衣衫不整的被帶了進來,最後被人壓押下去,從頭到尾,一句辯駁都沒有,也沒有正眼看過他一眼。
他知道,可能,最後的他們就只能這樣了。
真的只能這樣了。
最後他在一片混亂中喬裝打扮混了出去,蹲在見不得光的黑暗中看著陳恪雙眼通紅的抱著遍體鱗傷的趙均匆匆而來,又匆匆而去。
那是他第一次看見陳恪的眼淚,啪嗒一聲滴落在趙均被血染的面目全非的臉上,洗落了一小塊的血跡,卻融成赤紅的顏色,滴落。
後來他冷眼看著上汗拓被殺,屍體扔出去餵狼,卻什麼都沒做,因為他付出了,卻沒從他那裡得到相應的回報,又何必多此一舉。
再後來,他看著渾身裹著紗布的趙均被陳恪抱上了回京的馬車,雙目緊閉,看著還是未曾醒過來的樣子。
可他卻永遠不能再去問問他究竟舒不舒服了。
他遣散了自己的手下,自己獨身走天下。
他還記得當初趙均教他口技等等技藝之時,對他說:&ldo;要是以後打完了仗,真想帶著一直橫笛,走到哪就在那裡靠著它為生。天高任鳥飛,感覺挺不錯。&rdo;
所以,現今的他帶著一直橫笛,獨自飛翔。
兩三年以後,他遇到一個嬌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