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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眾位大老爺子覺得把陳恪的家底翻的差不多了,便四處看看,忽覺這一圈花白頭髮裡還有一個黑黑的馬尾存在著。
那些人看趙均面生,便問他,哎,小子,你這二八年華的在我們這群老掉牙的人之中呆著幹嘛?還不回家去孝敬你爹孃……哎,對了,你叫什麼?
趙均聽著爹孃的時候頓了一下,聽見面前的火堆&ldo;噼啪&rdo;一聲響,過了許久,才慢慢開口道,姓趙,名均……今天白天正式升級為趙氏孤兒……還是個伙伕…
問他那人聽見這回答自覺有些歉疚,便問他,那你今年多大?
&ldo;十五&rdo;
陳恪帶兵趕到懷寧的時候,隔著老遠,就聽到了那一聲斷在喉嚨裡的尖叫,而後便是數不清的尖叫聲,羽箭破空聲,撕裂的求饒聲,以及混亂的腳步聲。
他猛然沉下臉來,緊趕慢趕,沒想到還是晚了一步。他舉起佩劍,目不斜視的沖向正前方的戰場,後面的將士隨著他策馬飛奔過去,齊聲吼到,殺!
陳恪看著軍營內混亂的景象深深的皺起了眉頭,偌大一個懷寧,兩萬軍隊,竟如此不堪一擊,對敵人的進攻全無還手之力,只顧著逃跑與尖叫!
陳恪的手悄然握緊,抬手沒什麼表情的斬下敵人的頭顱。
滾燙的鮮血撒了他一臉,他卻緩緩拉出來一個笑,從身後把自己的弓拿出來,抽箭,上弓,拉弦。一整套動作下來行雲流水,彎弓被他極快的拉滿,旋即,伴隨著&ldo;錚&rdo;的一聲,一支箭穿過重重人海,射中了汗拔的旗幟。
旗幟不堪重負,刺啦一聲碎成了兩半。
陳恪眼中的殺意更濃,唇邊的笑卻是不減反增。
很好,很有意思。
陳恪一行僅僅用了一炷香的時間便清繳完了敵人,他踏著血淋淋的土地,把胡沉叫了過來,低頭跟他說了什麼。胡沉微不可查的點點頭,悄無聲息的退了下去。
陳恪看著那半截旗幟,抬眼望著眼前的青山。
懷寧太守袁守祿急匆匆的踏著遍地的屍體走到陳恪身邊來,嗅著空氣中的腥味皺了皺眉頭,面對陳恪時又立即換上一副討好的面容。
他笑嘻嘻的說,滿臉的肥肉都坨在了一起,煞是諂媚,陳將軍大駕光臨,有失遠迎,有失遠迎!
陳恪轉頭看了他一眼,輕笑出聲,袁太守這可真是食君之祿,擔君之憂啊。
他的目光特意在他抖動的肥肉上停了一下,又轉臉去看另一側的漫漫黃沙。
半城黃沙半城青山。
有點意思。
他看袁守祿的臉色有些不虞,便抬手指了指西邊,一抹絢爛的夕陽正快速的退卻。他說,來,我們看看這懷寧的夕陽?
袁守祿的臉黑了一半,卻只能笑著,唯唯諾諾的應下來。
陳恪借著夕陽的餘光,看到有個少年人的影子磕磕絆絆的走向哪裡,不多時,又回來了,只是手中多了一條帶子。
隔的太遠,他看不清那人的面容。只是殘陽似血,人影如墨。
陳恪慢慢看著夕陽落下,餘光看著胡沉的影子混入人群,便對袁守祿說,夕陽無限好,那太守,就勞煩你帶路了。
袁守祿在心中把這位將軍裡裡外外罵了個遍,表面上卻絲毫看不出來,他伸出右手,請。
次日清晨,趙均渾渾噩噩的被噩夢嚇醒,不知道是因為眾人知道他昨天經歷的事選擇不來煩他,還是根本就把他忘了,直到這個時候都還沒有人來叫他起床做事。
他揉了揉自己因為睡的太久而有些發昏的額角,慢騰騰的穿上衣服,再囉囉嗦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