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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均也沒大叫,從他來到這座城就隱隱有種不對勁的感覺,睡覺的時候四周完全的寂靜,就見自己的呼吸聲和心跳聲都聽的清清楚楚,著實可怖。
他急急忙忙的抱住朝下倒的陳恪,但奈何自己比陳恪要矮,於是乎,陳恪這麼大一個人倒下來,他接是接住了,就是最後連著自己一起摔在了地上。
他的手扒著牆緩了一下,才讓他們落地的時候,聲音微小,什麼也驚動不了。
趙均推了推整個完全把他壓住的人,小聲的叫他,將軍,將軍?
陳恪完全沒動靜,墊背的趙均終於醒悟過來,他家將軍是暈過去了。
等著趙均把陳恪拖上床,他已經累出了滿頭大汗。
明明看起來不胖的人,為什麼可以這麼重?!為什麼他抱不起?!
趙均覺得好像有點失敗。
他小心翼翼的解開陳恪的衣帶,一層層的開啟來,最後趙均的眉頭越皺越緊。
明明都傷的這麼重了為什麼不說!
他從臥房抽屜裡找來剪刀,將陳恪腰間纏著的繃帶剪開。
一陣刺鼻的血腥味伴著一股莫名的味道瞬間擴大了好多倍。
趙均深深吸了口氣,他找出店小二白天送過來的帕子,也管不得水是涼的,浸濕了之後,就坐在陳恪旁邊,幫他慢慢把蔓延的血擦乾淨,再找出陳恪平時用的藥,抖在傷口上。
陳恪眉心緊緊皺著,平時生動的一張臉此刻疼到完全變形。
趙均好不容易等到天亮,等周圍開始有了淅淅瀝瀝的人群的聲音,他便理了理衣服,將盆中已經被血染紅的水往外倒出去,再把完全沒眼看的帕子藏起來,端著一個空盆子就下去找小二去了。
躺在床上的陳恪一動不動,沒有意識。
腳步聲突然響在了這間房,一聲清脆的響聲之後,又消失無蹤,隨即便是趙均開門的聲音。
趙均開門之後就朝床上望過去,見陳恪也沒什麼大事了,他便放了些心,走到桌子邊將水盆放下。
突然他剛放下的心又提了起來,一層恐懼蔓延在他身上。
他盯著桌子上那個憑空出現的青瓷瓶,警覺性瞬間提高,直覺告訴他昨天晚上一直有人在監視他,或者,陳恪。
如若不然,昨天一直躺在床上睡不著的趙均,怎麼會突然就想失去知覺一樣,就睡過去了……
他瞪著那個瓶子看了很久,突然感受到盆中的溫水好像涼了不少,他猛然驚醒,浸潤了重新拿來的帕子就開始擦拭陳恪疼出來的一腦門汗。
他擦著擦著就開始走神,到底是什麼人呢?那瓶東西是什麼?將軍跟他什麼關係?為什麼將軍會暈過去?
一連串的問題自己襲擊著他的腦袋,正當他百思不得其解時,一個略帶調笑的聲音響在趙均耳邊,我說,你幹嘛呢?
趙均一愣,低頭看著陳恪睜開的眼睛,剛想驚喜的說,將軍你醒了!
結果他一看自己的帕子把陳恪的整張臉都像擦到錯位了一樣,就默默的縮回自己的手,妄圖轉移話題,將軍,你,你昨晚怎麼暈過去了呀?
陳恪也不想戳破他的心思,順著他的話說,沒什麼……
說著,他看了看自己肚子上的傷,又看了看趙均,調侃他,不錯啊,是不是以前經常幫你喜歡的人做這種事?
趙均紅了臉,搖頭,結結巴巴的辯解,沒,沒有,我,我這,這是第一次幫,你是第一個……
陳恪覺得有趣,起了逗他玩的心思,說,趙均你記住啊,我跟你說,這個和平的時候吧,幫人處理傷口的事都只能是幫自己喜歡的人,知道不?不要誰都去幫,知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