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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衍依言把腦袋偏了一點,露出自己的耳朵後側,秦子規熟門熟路地把暈車貼貼了上去,盛衍又把腦袋偏了回來。
然後秦子規又從包裡掏了個橘子,剝好後:「張嘴。」
盛衍閉著眼:「啊。」
一個橘子吃完,全程默契得不用溝通。
陳逾白坐在兩個人旁邊看著:「……」
不知道為什麼,他突然覺得他似乎不應該在車裡。
「不是,秦子規,你該不會是盛衍家的童養媳吧,怎麼能這麼熟練的?」陳逾白知道秦子規對他這個發小賊他媽好,但是也沒想到好到這種老媽子的程度了,漫不經心地發出隨口一問。
但言者無心,聽者有意,本來被一週不能吃辛辣刺激的食物和沉重的學習任務擊垮了鬥志的盛衍,聞言立馬敏感地睜開了眼,中氣十足地反駁道:「誰要他當童養媳了?不要用你齷齪的思想玷汙我們純潔的友誼?」
「?」陳逾白突然點了個炮仗,覺得有點莫名其妙,「你這麼激動幹嘛?我就是打個比方,形容一下你們的關係好得與眾不同。」
怎麼就好得與眾不同了?
不就是普普通通兄弟情嗎?
盛衍作為一個直男,已經被關於秦子規的奇奇怪怪的夢困擾已久,現在最聽不得的就是這種話,理直氣壯地反問:「那你跟秦子規還在學生會辦公室幽會呢,怎麼不說與眾不同?」
「?」聽到這話,秦子規比陳逾白先打出一個問號,偏頭看向陳逾白。
陳逾白忙解釋道:「就是上次老黃讓我們連夜把一學期的執勤記錄都整理出來,我們在辦公室加班的那一次,我發了個朋友圈說我們在幽會,這有什麼的。不對,等等。」
陳逾白說著反應過來什麼:「為什麼盛衍都看到了我的朋友圈,秦子規你卻沒有看到?」
秦子規毫不掩飾:「你發自拍太多,看著慘烈,我就遮蔽了。」
「……」陳逾白遭受重創,伸手就去搶秦子規的手機,「秦子規,你好狠的心!給我解除遮蔽!不然我當場從車上跳下去!」
秦子規倒是不怕他跳下去,主要就是怕司機師傅遭至無妄之災,於是一手擋開陳逾白,一手順手點開陳逾白頭像,解除遮蔽。
然後重新整理介面,指尖頓住。
他看見了陳逾白髮幽會的那張照片的時間,上週四晚上。
也就是盛衍突然許願[希望秦子規能夠及早發現其實陳逾白長得沒我好看這一事實]的前一天。
也是自己向盛衍承認自己喜歡男生的前一天。
所以……
難道是巧合?
秦子規握著手機,微頓,然後偏頭看向盛衍。
不留神間,被陳逾白湊了上來。
盛衍看著陳逾白的手勾上了秦子規的肩,冷著臉,別過了頭。
秦子規像是確認了什麼一樣,低笑一聲,再嫌棄地把陳逾白的爪子扒拉開:「起開,別勾肩搭背的。」
陳逾白不服氣:「那怎麼盛衍就能天天跟你勾肩搭背的?」
「你能跟他比嗎。」
秦子規狀似答得散漫無意,其實是在告訴盛衍,他比陳逾白特殊一萬倍。
卻聽得盛衍心裡一沒來由的一氣。
果然,自己只是兄弟,就可以勾肩搭背,但陳逾白是喜歡的人,所以就不行。
真是雙標狗!
嘖,雙標狗。
陳逾白也嫌棄地睨了秦子規一眼。
這人有點小潔癖,不喜歡別人碰他,也不是什麼秘密了,結果盛衍吃完包子的手往他衣服上抹他都不生氣,自己就搭了下肩膀就不樂意了,還說自己不是盛衍家的童養媳。
於是計程車後座上的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