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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不行的苟悠:「……」
行吧,是他不配了。
果然感情會因為距離而變淡的。
不過盛衍的進度倒是比他想的要快很多,問的這道題已經算是進階的大題了,短短兩天補成這樣,說明盛衍腦子還是好使的。
「所以衍哥,你不是學不進去啊,那為什麼之前不好好學呢,不然也不至於把黃鼠狼氣成這樣啊。」苟悠雖然平時也跟盛衍玩,但基本學習從來沒落下,還是能保持一本線上三四十分,對於這個問題就不是很明白。
盛衍低頭繼續劃拉著卷子,答得漫不經心:「我沒故意氣他,就是單純覺得學的這些玩意兒沒用。」
他又不打算搞科研,又不打算學醫做建築,所以無論是三角函式,還是牛頓三大定律,或者什麼基因突變和基因重組,他都不覺得自己以後會用得上。
用不上,又不喜歡,那他為什麼要浪費時間和精力。
成績一向還算不錯的苟悠一時竟也無言以對,只能拿出那句經典臺詞:「可能因為知識改變命運吧。」
「但我覺得我的命運挺好的啊,沒事兒改它幹嘛。」
盛衍答得自然而然。
朱鵬苟悠原地沉默。
其實能上實外這種精品私立的,大多數本身就已經屬於成績很不錯,家庭也是小富的幸運者了,但是和盛衍這種姥姥姥爺都是高幹退休,媽媽是實外名譽校董,家裡生意做得又穩又大,長輩還各種寵愛,對他的要求就是善良正直堅強快樂的人比起來,的確都不敢妄言自己命好。
這種命運不想改變的確好像也很正常。
朱鵬苟悠在那一瞬間覺得自己有被說服到了。
他們好像一時也想不出盛衍非要為難自己學習幹嘛。
店內一時陷入被降級凡爾賽到了的沉默之中。
直到角落有人輕嗤了一聲:「所以投胎是門技術活啊,我們想上實外,中考都得擠破腦袋才行,但有的人靠著家裡關係輕輕鬆鬆就能上,考個三百多分還能去一班,這就是命吧。」
這話就差直接把盛衍身份證號碼報上來了。
朱鵬和苟悠忍不住回頭朝角落看了過去:「付贇,你陰陽怪氣個什麼勁兒啊?」
「這年頭說實話都叫陰陽怪氣了?」付贇還記著上次在廁所被盛衍掐領子的仇,又仗著現在外面人多,盛衍不敢真把他怎麼樣,所以故意把話說得格外難聽。
盛衍卻根本不把他放在眼裡,推著誘導公式,連頭都懶得抬:「你說的對,投胎確實是個本事,你要是羨慕的話就直說,我回頭問問我媽媽介不介意多個外孫。」
「盛衍,你……」付贇又愛挑事又經不得激,直接拍桌子而起,剛想說些難聽的懟回去,結果腦海里猛然劃過一個念頭,想起了什麼,重新坐下,笑道,「我這又沒指名道姓的,你們上趕著對號入座幹嘛,畢竟我們衍哥也是正兒八經憑著國家二級運動員的證特招進來的,哪兒能算關係戶呢。」
盛衍握著筆的指節微頓。
虎口和食指處的薄繭被金屬筆桿襯得格外明顯。
付贇察覺到這個變化,心裡一得意,繼續笑道:「說到這個,奕哥前幾天和隔壁省的交流賽拿了亞軍,晚上說回來請吃飯,盛衍你來嗎?」
聽到「奕哥」兩個字的時候,盛衍的筆尖在卷子上頓出了重重一點。
付贇這才做出恍然大悟的樣子:「啊,看來奕哥沒請你啊。可能奕哥是怕你觸景傷情吧,畢竟你倆初中的時候都還並稱實外校隊雙子星,結果現在人奕哥都交流賽奪銀了,我們衍哥還在這兒忙著數學及格,誰看了不說一句不行啊。」
話音落下,付贇周遭的人群傳來一陣不算善意的鬨笑。
「所以啊。」付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