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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翹四下瞧了瞧,發現地鋪還沒有鋪好,她打算自告奮勇的給他鋪被褥,誰料梁時卻一個健步擋在了她面前,以居高臨下,不可一世的眼神看著她,&ldo;怎麼了?不舒服了?都喝光了?&rdo;
楚翹的確不舒服,全身心的不舒服,她一本正經,老實巴交的扯謊,道:&ldo;嗯,喝了呢。&rdo;這聲音柔柔弱弱,千轉百回,又如長了勾子,很輕易就能觸動人心,就連楚翹自己都嚇了一跳。
她這是怎麼了呀?
梁時果然給她下毒了!幸好她機智,沒有喝上一口。她想起了什麼,連忙抬袖將唇角的那點殘漬也拭去了。
梁時眼眸微眯,此刻內室再無旁人,他一步步將楚翹逼到桌案前,好像打算審問她。
楚翹的嬌憨之態愈加明顯了,她自己很快也察覺到了異常,被梁時逼視著,雙腿一軟就坐在了錦杌上,之後仰面可憐巴巴的看著他,&ldo;二爺,您要幹啥子嘛?&rdo;
站在梁時的角度可以清晰的看見小婦人臉上一切生動的表情,她長的的確是好看,梁時不想承認自己留意到了她的容色,他的視線從她遠山青黛般的秀眉上移開,但似乎看著哪裡都不太妥,最終還是盯著那顆嫣紅小痣,徐徐問道:&ldo;你是誰?&rdo;
楚翹覺得梁時肯定哪裡不太正常,她還能是誰啊?
想試探她?也太小瞧她了!
楚翹盡力讓自己保持清醒,&ldo;二爺,妾身是如玉啊,您這是怎的了?&rdo;她懵懂無知的模樣,純真的像個小姑娘。
可是梁時知道,她骨子裡卻是倔強不服從的。
梁時高大的身影就立在了楚翹跟前,楚翹仰著面的姿勢太累,便垂下頭來,她盯著梁時的腰身看,他的身段其實極為修長挺拔,楚翹盯著他腰上垂掛的墨玉玉佩,呆呆的不說話。
梁時:&ldo;……你可認得我?&rdo;楚翹的回答無疑讓梁時很失望,天知道,他多少次向上天許諾,願以三十年壽命,換她再回到自己身邊一次。
楚翹內心醞釀了片刻,梁時是聰明人,那麼她自己肯定不能表現的太過機智,遂含含糊糊道:&ldo;二爺就是二爺呀。&rdo;
梁時沒有問出實質性的東西,這讓他大為失落,此刻越看楚翹越是來氣,奈何又不知如何對待她了。
梁時也不想再繼續問下去,只怕結果會讓人徹底絕望,他低垂著眼眸,淡淡道:&ldo;這個月開始罰月銀!&rdo;
說著,他讓開了幾步,又去了碧紗櫥親自取了被褥,當著楚翹的面躺了下去,再也沒有睜眼。
楚翹後知後覺,&ldo;……&rdo;罰月銀?為何呀?她做錯了什麼?
今天這事就這麼完了?言行逼供之類的……不繼續麼?
內室點了安神香,楚翹上榻之後,前半個時辰還是有所警惕的,沒一會功夫,魂兒就飄到就九霄雲外去了。
又是一天夜深人靜的時候,梁時的火氣消散了一些,這間屋子讓他很舒坦,但還遠遠不足以抵消他內心的空洞。
梁時從地鋪上站了起來,千工床內的燈櫥裡還燃著壁燈,他能清晰的看見裡面躺著的人。她身上的被褥微微隆起,看上去並不明顯,似乎只有小小的一團。
睡著了倒是挺安分!
梁時今晚看出了諸多端倪,他當然不會相信小婦人按著他的吩咐喝光了所有的羊乳杏仁茶,她今日特意將他支開不就是作假麼?
她還真以為她自己是個絕頂聰慧的女子?
梁時不知作何感想,他輕嘆了口氣,竟然又是無意識中悄然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