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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落雖說是他們領養回來的,但這孩子從小就心大,懂事之餘也很開朗,他們就從來沒見過這孩子這麼陰鬱厭世的模樣,看著就讓人心疼。
還有江未眠那孩子也是他們看著長大的,多陽光帥氣的孩子啊,這些天也不知道怎麼了,渾身的陰森冷氣,感覺跟他多說一句話,都能被凍僵似的,半天都緩不過來。
杜梅愁眉苦臉的:「我倒是問過未眠和落落了,他倆跟我說,他們在搞什麼角色扮演,一個在扮演抑鬱症病人,一個在扮演厲鬼,還問我學的像不像……」
「我瞧著不止是像,簡直比那電影裡的看起來還要慎人,我現在就擔心他們是在唬我的,別是真遇到什麼事了不敢跟我們說。」
餘奶奶聽了杜梅的話,再一回憶餘落和江未眠的狀態,也覺得他們模仿得入木三分。
當即心就放下了大半,反過來勸杜梅:「要真是那什麼角色扮演,你就放寬心吧,這一整個寒假倆孩子都沒出去過,能有什麼事?」
確認餘落沒事,餘老太太現在開始擔心其他事了。這些天餘落一直都待在樓下,也不知道他作業做完了沒有,前些天還跟她抱怨說作業太多做不完了。
結果這一個星期愣是碰都沒碰過作業,昨天回是回來了,卻是和江未眠牽著手上來的,活似分不開一般,作業更是碰都沒碰,就傻乎乎的坐在沙發上看了自己很久。
「你等會回去,就讓落落趕緊回家做作業,這馬上就要開學了,前些天還在那兒說作業做不完了,這又跟未眠玩起了什麼角色扮演,真是閒得慌。」
杜梅:「這樣吧嬸子,等會兒我去買點菜,你跟餘叔下來吃,到時候我們一起問問倆孩子,到底玩的什麼把戲,這開學就高二下學期了,還那麼不著調。」
餘老太太想了想:「成,你先去,我做個紅燒肉端下來。」
兩人三言兩語決定了晚飯兩家人一起吃,就各自分開忙活去了。
在江未眠沒出事之前,江家和餘家的關係一直好得猶如一家人一樣,聚餐這種事更是隔三差五就會來一次。
晚上杜梅做了一大桌菜,餘老太太也端了一大鍋紅燒肉下來,兩家人熱熱鬧鬧的坐了一大桌。
餘家就兩個老人家和餘落三人,江家人就多了,江未眠的爺爺奶奶,爸爸媽媽,還有他剛讀初三的妹妹。
除了已經出嫁的姑姑,基本上所有人都到齊了。
江未眠和餘落吃飯的時候手都是牽著的,江未眠花了一天就無師自通的學會了用左手夾菜。
江澤彬看不下去了,就訓斥兩人:「吃飯就吃飯,你們這是幹什麼?太不像話了!」
前幾天剛發現他們渾身氣場不對的時候,家裡人誰也不敢說他們,就怕再刺激到他們。
直到從江未眠口中得知他們在搞什麼角色扮演後,江爸是再也忍不住了。
這也太不像話了,即使兩家人都預設了以後兩個孩子會結婚,可這吃個飯都要牽著手也有些過了,一向嚴肅的江澤彬哪裡看得下去。
他把餘落當自家孩子,該訓斥就訓斥,也沒把他當外人,所以這幾句話說的不止是江未眠,還有餘落。
江未眠聽見他的話,充耳未聞,依舊握著餘落的手沒放。
餘落卻是下意識的就想鬆開手來,發酵了二十年的愧疚,足以壓得餘落根本不敢反抗江家人說的任何一句話。
不管他此時有多不想放開江未眠,也不敢做出任何讓江家人不開心的事,他們說什麼就下意識的聽從什麼。
江未眠察覺到餘落下意識的卑微順從,心裡一怒,想起餘落被家人折磨的那些年,當即一抬眼,目光幽深的看過去:「爸,你要是看不慣就別看。」
冷颼颼的一句話,讓江澤彬瞬間感覺自己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