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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個與白子洲有著千絲萬縷聯絡的“封阮疏”。因此,一大早,太子晏珣與太子妃便被傳入宮中。
晏傾君一聽事情始末,馬上從晏璽賜坐的木椅上起身,跪在昭陽殿正中,正色道:“父皇,阮疏沒有給母后及傾雲公主下毒。”
短短一句話,聲音不高不低,語調不卑不亢,清清淺淺地響在殿內,將所有人的注意力吸引了過來。
“父皇,既然母后及傾雲公主中毒的時間正好是在迎陽寺,而所中之毒又是出自白子洲,當時能接近母后與傾雲公主、又與白子洲有關係的人裡,只有阮疏一人。阮疏知曉,在場恐怕不少人都認為是阮疏所為,但是……”晏傾君深吸一口氣,抬首,一一掃過奕、耿、段,三家當家人的臉,接著正視晏璽,聲音輕緩而有力,“即便阮疏當真流著白子洲的血,如今白子洲已滅,只餘一片荒蕪,而此刻阮疏跪在這裡,是東昭太子妃,是祁國紹風郡主,著實沒有冒著拋棄身份背棄國家的危險給母后和傾雲公主下毒。”
東昭三大家,奕家,耿家,段家,數百年來在東昭屹立不倒,以穩定的三足鼎立之態維持著皇權。奕家如今的當家人是奕子軒,耿家為一名六旬老者耿御山,段家年過四十的段銜,三人面上皆是波瀾不驚,垂首不語。
晏傾君磕頭道:“請皇上明察!”
晏璽皺起了眉頭,看向晏珣。
晏珣怔在原地,腦中的思緒尤未理順。跪在地上的女子,倘若是封阮疏,當然不會沒有任何動機下毒,可她是晏傾君!她剛剛親口承認自己是晏傾君!給他的母后下毒,讓他的太子地位更加危險,給晏傾雲下毒,因為她是奕子軒的未婚妻?
無論如何,她是晏傾君,便有了無數下毒的動機。
可這些動機,他知道卻無法說出口。此刻,他是出來推晏傾君一把還是拉她一把?作為晏傾君,他不想放過她,想趁此機會推她至死!可作為他的太子妃,他不該做出連旁人都不會相信的推斷,說是“封阮疏”下毒……
“父皇,阮疏性子溫順善良,自從來了東昭幾乎一直臥病在榻少問世事,兒臣相信她不會不顧身份做出出格之事。”晏珣做出決定,拱手和聲道。此時落井下石,只怕會把自己這個落石之人也連累了進去……
晏璽花白的眉毛微微擰住,眸間卻未見難色,只是路作沉吟便沙啞著聲音道:“疏兒起來吧,沒有人懷疑是你下毒。”
晏傾君感激一笑,磕頭謝恩,隨即起身。
啪——
紙包落地,一聲清響,帶著地表冰冷的溫度敲在眾人心頭。
晏傾君面色一白,從她袖間掉落的紙包已然被人撿了去。
錢御醫將那紙包開啟,面帶訝異地仔細看了看,連忙拿開,跪在地上道:“皇上,這……這正是浮歡,白色帶紫,粉末粒大如砂,香味甜中帶澀,入水卻是無色無味,成毒!”
“父皇,這毒是阮疏自帶防身之用,絕非投毒以害母后及傾雲公主,否則哪會帶在身上?”晏傾君急急解釋。
殿內眾人面上仍是一片平靜,眼底卻先後泛起狐疑之色,防身之用的毒,怎會用慢性毒?
晏璽半眯著眼,眼神在殿內飄忽,一時遊移到三家家住身上,一時遊移在“封阮疏”與晏珣身上,甚至不時地看看木樁般立在一邊的宮人,卻未言語。
“皇上,傾雲公主求見!”
一名宮人入殿稟報,晏璽咳嗽了兩聲,招了招手,示意讓晏傾雲進來。
晏傾雲以紗掩面,仍是未能遮住面上深重的紫氣。她被兩名宮女攙扶著入宮,極為勉強地要跪下行禮,晏璽揚手,“免了。今日雲兒過來,想說些什麼?”
“父……父皇……”晏傾雲聲息微弱,艱難地吐出兩個字便開始大口喘氣,眼神飄向奕子軒,卻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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