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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孫曦從妝檯前起來,迅速的往屏風後藏了藏,轉頭一看,卻發現自己並無退路。她的鬢角間,有細細密密的冷汗冒出,因不舒服,不由抬手撫了撫鬢角。
忽然間,她的腦海里閃過一個大膽的主意。
既然南宮嬤嬤不願鬧事,又說了,只當是沒有見過這塊羊脂玉佩,那麼……,自己是不是也可以&ldo;沒有見過&rdo;?來一個死不認帳。
----拼死一搏。
那女子淡淡道:&ldo;你們守在門口。&rdo;聲音溫婉清麗,卻透出幾分威嚴,&ldo;沒我的吩咐,不許任何人進來打擾。&rdo;
聽聲音,居然是一個年輕女子。
長孫曦不免有幾分意外。
原本以為,能夠做到二十四司之一的司樂的人,多半年紀和南宮嬤嬤差不多,怎麼聲音如此年輕?等人進來,忍不住看了過去。
領頭走在最前面的,是一個約摸十八、九歲的宮裝女子,外罩ju花紋長衫宮裝,束明藍腰封,配了一套月白色的抹胸長尾裙,頗有幾分人淡如ju的味道。
----果然很是年輕。
等到後來,長孫曦熟悉了六局二十四司,才知道眼前這位司樂傅禎非同一般。
她十三歲進宮做女史,不到一年升了掌樂,又三年升了典樂。因為精通音律、才華出眾,在編舞編曲上面靈氣橫溢,最近幾年來宮中的歌舞曲藝,大都是她編製出爐的,深得宮中貴人喜歡。
去年的萬壽節上,傅禎編排了一曲《九天玄女霓裳舞》。
皇帝觀賞過後龍心大悅,金口玉言,&ldo;朕登基幾十載餘,觀舞數百場,唯今日之舞與眾不同。&rdo;傳來傅禎問話,觀其對答不卑不亢、落落大方,聖心更為滿意,因而欽點為正六品的司樂。
當時傅禎年十八,乃是本朝開國以來最年輕的司樂。
與她同一品級的幾位司樂,以及下面的典樂、掌樂們,年輕的三十有餘,年長的已經將近半百,大部分都是熬資歷混上來的,完全不可同日而語。
此刻傅禎在椅子裡端正坐下,開口問道:&ldo;有人說你私藏男子玉佩,可有此事?&rdo;
長孫曦低頭不語。
雖然打算抵賴,但也得考慮萬一藏不住的後果,少說總是少錯的。
傅禎見她不回答,也不生氣,只淡淡道:&ldo;想來你害臊,問是問不出什麼來的。但凡事講究一個真憑實據,我不能憑空給你定了罪名。&rdo;指了身邊宮女,&ldo;你們把屋子搜一遍,仔細點兒,小東西別看漏了。&rdo;
幾名宮女當即領命搜查。
一陣窸窸窣窣的翻檢,櫃子、抽屜、床鋪,每一個地方,都仔仔細細搜查,甚至連床下都不放過,最終卻是一無所獲。
&ldo;沒有。&rdo;
&ldo;並無羊脂玉佩。&rdo;
阮六兒聽了有些著急,忙道:&ldo;傅司樂,那枚男人的羊脂玉佩我親眼見過!這段時間她又沒出屋子,玉佩肯定還在屋裡的。既然找不到,那就是……&rdo;抬手指道:&ldo;藏在她的身上了!&rdo;
長孫曦低著頭,眼中閃過一抹冷光。
自己和她阮六兒並無深仇大怨,不過一些齟齬,竟然非要置自己於死地!今兒自己要是因此事死了,算是自己倒黴。若是僥倖不死,這份情……,自然會找機會還給她。所謂有恩報恩,有仇自然要報仇了。
阮六兒還在叫道:&ldo;搜身!只要當面搜身,一定能把玉佩找出來的。&rdo;
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