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頁(第1/2 頁)

她跟他談起法蘭妮，不過並沒有提他的名字，只說他曾經擔任公職，是一個發號施令的大人物。她也坦承跟洛威爾與傑的性愛三人組，還跟客戶上床，一個是康乃狄克人，另外一個來自底特律。她說，她幹過雷吉納德&iddot;貝倫，也勾引過克洛伊。

她說她有很多性玩具，自己一個人的時候在幹什麼、玩什麼遊戲，有什麼性幻想，都一五一十地交代清楚。

她告訴他，她最近覺得又活過來了，以前沒有這種感覺，只是偶爾擔心她會發瘋，因為她已經失控了。

她終於無話可說了，但還是僵在那裡，感覺他硬硬地在她身體裡，手掌輕輕地扶在她的屁股邊，感覺她的心跟他的心貼在一起。她覺得她可以不假言詞，與他心意相通，幾乎可以默默地交談。幾乎。

她大聲說，&ldo;你恨我嗎，約翰?&rdo;

&ldo;有什麼好恨的?&rdo;

&ldo;我噁心嗎?&rdo;

&ldo;你很美。&rdo;

&ldo;我的所作所為讓你噁心嗎?你可以叫我停下來。我不想停，但我可以為你停下來。&rdo;

他沉默好一陣子，但她完全不擔心他即將說的話。她可以感受他的心意，溫柔地貼在她的心旁，她知道他不會傷害她。

他說，&ldo;這就是你的創作，蘇珊，這就是你自己，就是你的藝術。&rdo;

她心裡的某些成分綻放了，兩行熱淚滑過她的臉頰。&ldo;親愛的，&rdo;她說，&ldo;不要動，千萬不要動，就這樣。讓我為你做這個。&rdo;

圍在他周圍的括約肌，一鬆一緊，一鬆一緊，擠壓他，又擠壓他，直到他大喊一聲，將所有的精液射進她的身體。

&ldo;如果早知道這對我性生活有這麼大的影響。&rdo;他說，&ldo;幾年前，我就該戒菸了。&rdo;

&ldo;一定是貼片的功勞。&rdo;

&ldo;天啊，難怪需要醫師處方。&rdo;

淋浴、兩杯茶。她拿起一本他的小說，《藍天無盡》，研究書籍折口的作者照片。她問他什麼時候把一臉大鬍子刮掉的?

&ldo;就是我們見面的那天。&rdo;

&ldo;真的?&rdo;

&ldo;我本來只想修一下的。&rdo;他說，&ldo;急著出門，分寸拿捏不住。我一橫心，管他的呢，等我回過神來的時候，大鬍子不見了。我不想凸顯什麼新生的象徵意義，至少不是刻意為之。不過我可能是出於這種考慮，畢竟鬍子留了這麼多年，而這麼大的合約忽然從天而降，&l;嘶&r;的一聲，鬍子沒了，不是挺好?如果你覺得還是有鬍子比較好，我馬上開始留。&rdo;

&ldo;你以前有鬍子很帥。&rdo;她說，&ldo;但是別再留了。我喜歡你現在的樣子，可以看清楚你的臉。你剛剛說，性，是我的藝術。這是我這輩子聽過最最悅耳的甜言蜜語了。我都哭了。&rdo;

&ldo;這是真的，不是嗎?&rdo;

&ldo;半點不含糊。直到你跟我這麼說，我才恍然大悟。就是這個變態的念頭，保住我沒進瘋人院。是不是有首歌就在唱這個?&rdo;

&ldo;可能吧，但稱不上藝術創作，一首鄉村歌曲而已。&rdo;

&ldo;真有首鄉村歌曲在唱這個?那我就沒記錯。你知道紐約少了什麼嗎?&rdo;

&ldo;比你更美的人?&rdo;

&ldo;鄉村音樂頻道。還是我沒找到?&rdo;

&ldo;有一家。&rdo;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