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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他肯定已經瞪著酒看了半小時。&rdo;
&ldo;這就是關鍵啊,兄弟。測試自己,證明自己的意志力比一瓶土波強。&rdo;
&ldo;隨便誰都比丹麥馬尿強。&rdo;他的朋友說。&ldo;要不叫他試試健力士。&rdo;
報紙上大肆報導瑪麗琳&iddot;費雪謀殺案時,這個地方擠滿了好奇的人潮,都是看了電視之後跑過來的。&ldo;逐屍之夫&rdo;,盧很不屑地給他們取了個綽號。盧那天晚上在場,還把酒端給費雪與克雷頓,也就是跟她一道回家,把她勒死的那個。(或是疑似勒死她的那個,現在的報紙很賊,動不動就把疑似搬出來,疑似的意思是:我們知道是你殺的,但是,我們不想讓你的律師找上我們。)
&ldo;逐屍之夫&rdo;多半是晚上才來酒吧,希望盧能提供他們一點小報上沒讀到的內幕訊息。好笑的是:盧雖然是晚班,卻沒見過克雷頓幾面。克雷頓多半是下午來,享受酒吧裡冷清安靜的片刻,靜靜地喝一杯酒,就跟艾迪一樣。他通常點的是貝克啤酒,要不就是聖波麗女孩牌的啤酒。當然,他偶爾也會在晚上到&ldo;魚壺&rdo;來‐‐否則,他就不會碰上費雪,不會有後來的風風雨雨了。也許你會說這是宿命,這是因果,這是孽緣,半點由不得克雷頓。反正,當天晚上伺候這兩個人的酒保是盧,經常見到克雷頓的人卻是艾迪。艾迪覺得克雷頓不像那種會殺人的人,但是,人心隔肚皮,你永遠不知道,是不是?
有一件事情他倒是清楚得很:那個神秘的花呢帽先生是不會回來喝他的土波了。艾迪把杯子跟瓶子裡的酒倒進水槽。
有件事情佔據他的心頭:如果這個傢伙真的可疑,那麼,他,艾迪&iddot;雷根,可掌握到第一手的證據了。因為這傢伙一定碰過酒瓶或是酒杯。艾迪把酒瓶跟酒杯放在他的面前,倒酒,杯子上面厚厚一層氣泡,旁邊的瓶子裡,還剩一半,難道這個人不會把酒杯或是酒瓶移開個一兩英寸?每個人都會這麼做,這是反射動作,就算你一時之間不想喝酒,都忍不住去動那麼一下。
雖然,這個傢伙一口酒也沒喝,想來也不該例外。
如果他碰到酒瓶或是酒杯,就會留下指紋,因為他並沒有戴手套。今天的天氣不壞,戴頂帽子有點詭異,但是,有人習慣戴帽子,沒戴,就好像沒穿衣服似的。手套可不一樣,手套更引人注目,除非是手指受傷了(想到這裡,他不禁微笑了一下)。這個人可沒戴手套,所以,一定會留下指紋。
一個有點腦子的酒保,一定會把這隻酒瓶跟杯子分開裝進塑膠袋裡,等到哪天警方有需要,再若無其事地拿出來,成為破案的證據。要不,直接送到第六分局‐‐他認識裡面幾個警察,讓他們去傷腦筋。嘿,有個證據,他大可這麼說。警察就會把這批證物轉給法醫室,取下指紋之後,送到聯邦調查局比對,看看這個老傢伙到底是誰。
他笑了,把空瓶子往垃圾筒一扔,杯子放進水槽,沖洗一陣,才拿出來,用毛巾擦乾淨。
他的生活不差,他想,還有時間胡思亂想亂七八糟的事情,盤算得跟真的一樣。
從他坐的椅子上,可以很清楚地看到&ldo;魚壺&rdo;的大門。這位頭戴花呢帽的怪人,就待在附近一個有圍籬的三角形公園裡。當地人管它叫做克里斯多福公園。接連半個小時,他注意到,沒有人出人這家酒吧,應該是吧,他沒辦法確定他非常專心。他的思緒不定,大部分的時間,他都只看到一連串的影像,硬生生地塞進他的視野裡,他想,這是城裡人揮之不去的夢魘,永無止境。
一架飛機,順風滑翔,無情地撞擊一棟大樓。左側揚起一道炫目的黃色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