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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需要獨立廚衛,30平米不到2000的月租金,進了門,迎面便是床和桌子,桌前只有一把椅子,靠牆立著板子衣櫃,全是租房時自帶的傢俱。
陸清楠的全部家當在靠近窗戶的三個箱子裡,一個放置他零零散散的物品,一個關於秦燃學長,還有一個,是他和媽媽生活了十幾年僅剩的東西。
他開啟中間一層的大箱子,底下墊著一些看不清內容的學習資料,一包泛黃的紙巾、一個癟了的籃球,現在又增加了一本微積分2。
陸清楠翻看日曆,軍訓是8月10到9月初,從現在起,滿打滿算不到一個月。雖然每天的時間更寬裕了,但是陸清楠不打算換兼職,成年後,他的選擇變多了,實際上,因為這張臉,還真不是哪兒都可以去。
迫於生計的壓力,陸清楠從很早以前便動了打工的心思,但是徐安璐不幹,說他應該一心一意的好好學習。
他看著媽媽一個人打兩份工,白天當舞蹈老師,晚上教私課,有時候連飯都吃不上,心裡不是滋味。那一段的日子還好,除了房租外,母子倆的開銷不大,過得還算舒心。
徐安璐的病是一點一滴積累的,起初,她不想去看,後來,是不得不去。越來越高的醫藥費讓家裡入不敷出,陸清楠只好偷偷出去打工,幫人修車、看店、發傳單。
因為接觸的很多是社會最底層的人群,十幾歲的陸清楠又長了一張引人犯罪的臉,和徐安璐一樣,陸清楠總是會遇到各種噁心的招惹與調戲。
他學會了打架,記憶中,媽媽好幾次抱著渾身是傷的他落淚。陸清楠安慰徐安璐:媽,沒關係,我會變厲害的,不會再讓人欺負你。
就這麼又撐過去了三年,母子倆幾乎毫無積蓄。17歲,是陸清楠一個重要的轉折點,徐安璐的情況惡化了。在回到陸家低聲下氣的懇求幫助被拒絕後,陸清楠走投無路,他大著膽子去了一個高階會所,這是他能想到來錢最快的方式。
作者有話要說:
放心,攻受只有彼此。再給大家吃一顆定心丸,看著是令人擔心的情節最後只有糖,秦燃除了表白慫以外,其他的很給力。
第005章 偶遇
清脆的電話鈴聲打破了灰暗的記憶,陸清楠看著螢幕上的名字,遲疑的接起來:「表哥?有事嗎?」
電話那頭的男人流露出些許無奈,哪怕有血緣關係,陸清楠給人的感覺,也永遠隔著一層,不願讓別人靠近。「沒事不能找你了?」蘇楚試著用一個大哥哥的口吻和陸清楠聊天,「過兩天,我要來滬城了,想在滬城找工作,一起吃個飯?」
「自己在家做吧。」陸清楠知道表哥家裡的情況,比他好一點,也不寬裕。
蘇楚是在西大財經讀的金融,一路靠著獎學金完成的學業,徐安璐有一個姐姐——蘇楚的母親,陸清楠的大姨。
當年兩姐妹一個被省舞蹈團挑中,去了大城市闖蕩,一個接受了家裡的婚事安排,留在了縣裡。不同的人生軌跡,命運卻出奇的相似,兩人都遇見了糟糕的男人,蘇楚的父親欠了很多債,據說經常家暴他的母親。
在這樣的情況下,姐姐依然東拼西湊了5萬塊錢給妹妹治病,後來被那個吸血的男人知道,遭到了毒打,沒能見到妹妹的最後一面。
那個時候蘇楚上大二,他回去探望母親後,是代替母親來的,在滬城第一次見到了他從未謀面的表弟。之前的很多年,兩姐妹各有各的辛酸事,通訊不發達,幾乎斷了聯絡。是徐安璐在最後一段日子裡,給姐姐寫了一封很長的信,陸清楠還沒成年,她實在沒人委託了,卻不想,她的姐姐也是同樣的苦命。
人的一生有很多次選擇,徐安璐幾乎沒對過幾次,但是,如果沒有錯,她不會有陸清楠這麼懂事的孩子,所以徐安璐沒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