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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沒有猶豫太久,便運起輕功悄然跟上了楚雲徽三人的腳步。
跟著那三個人,聞音很快就到了一處房間之外,房門外面此時正守著一名丫鬟,不過一眼聞音就將那人認了出來,正是原來謝家裡面一直跟在謝容宣身旁的那個丫鬟。
看來那屋中生病的人果然就是謝容宣了。
楚雲徽帶著人便要推開房門進去,謝容宣的丫鬟卻是攔住了楚雲徽的動作,小心翼翼地輕聲道:「楚少爺,少爺剛累了睡下。」
楚雲徽忍不住苦笑起來,看著身後丫鬟手中端著的藥,無奈道:「這傢伙倒是好,讓我又去熬了一碗藥,自己卻睡著了。」他擺了擺手,讓丫鬟將那藥端進屋放著,自己這才轉身離開了,只是離開之前仍不忘叮囑,等謝容宣醒來便告知於他。
聞音此時仍躲在屋側的樹後,聽到此處,卻又微蹙起眉來。
謝容宣究竟怎麼了?
第二四章
楚雲徽準備先行離開, 臨去之際又對那丫鬟叮囑了幾句,聞音趁著兩人交談的間隙, 身手利落的飛身自視窗翻進了房間當中。
不碰出聲響的將視窗重新合上, 房間之內十分昏暗, 既然而無絲毫動靜,聞音回頭望去,一眼便看見了正躺在床上沉睡著的謝容宣。
謝容宣臉色比之從前的確蒼白憔悴了不少, 似乎是因為生病的關係,他睡著的時候眉頭也微微蹙著, 像是有鬱結未解。
聞音悄無聲息靠近那人,想起不久之前他替鈴兒做喜服, 化妝時候認真的模樣,心中不免又泛起些暖意。
隨之而來的就是心疼, 這樣一個人,實在不適合這樣躺虛弱的躺在床上。
聞音俯下身,輕輕將謝容宣的被角牽起一點,隨之探手把住了他的脈門。
好在讓聞音放心的是,謝容宣的情況比她所想的要好上不少,她本擔心那群要對明舒山莊下手的傢伙會在謝容宣的藥中作手腳, 好在謝容宣並未中毒也未受傷,不過是單純的傷寒而已。
謝容宣體質本就不算多好,從前教他練劍聞音就感覺出來了, 且他素來極少出行, 如今出門趕路水土不服也是難免。
總歸謝容宣並無大礙, 聞音也放心了不少。
只是聞音隨之看向先前被那丫鬟端進來放在桌上的藥,心中卻又多了些疑惑。
為什麼病不嚴重,卻熬了好幾次藥來?
聞音還在想著,不經意又瞥見床上的謝容宣額角微現的汗。他本也非是聞音這等習武之人,生病沒有內力抵抗,縱然是小病也不會太過輕鬆,如今謝容宣蒼白著臉倒在這裡,鬢角便早已經被汗浸濕,聞音無奈的搖了搖頭,抽出一方手帕替謝容宣擦拭了一下臉上的汗,又見他黯淡的唇色,便又遞來一杯水,替他潤了潤唇。
謝容宣依舊沒有醒來,聞音得以仔細的去觀察對方的模樣,他如今生病沒能夠像平日那樣好好打扮,長發散落在枕邊,還微有些凌亂,但縱然是這般模樣的謝容宣,也依然讓人難以移開視線,甚至自有一番與平日不同的風情。
生成這般樣貌,也難怪當初讓整個煙州城都為之痴狂。
聞音托腮在床邊看了他片刻,這才起身打算離開,然而就在起身之際,屋外一陣腳步聲忽而傳出,匆匆往這處而來。
聞音本是偷偷進來看謝容宣,如果被人發現自然是解釋不清,情急之下她不待思考,立即便躲藏到了床邊的帷幕之後。
屋子大門被人推開,陽光驟然透入屋中,引得床上沉睡的人輕輕蹙眉,眼睫輕顫著醒了過來。
進屋的人是楚雲徽,他手中端著第三碗藥,進入屋中後先是將藥放在桌上,接著才回頭看謝容宣道:「別再躲了,躲不掉的,先把藥喝完了再休息。」
床上的謝容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