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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的臉上黑沈沈的,簡直語無倫次了,他兩眼閃躍著怒火,夾了一筷子的菜到碗裡,一個字就是吃。陸建輝擔心他那個毛躁的吃法,急急忙去幫他盛了碗骨頭湯,攪拌去了熱氣,放在他手邊備好了。這家人的第一頓晚飯,就是這樣度過的,讓人可以猜想他們日後大概就是以這形式相處的。
10
之後的兩個月裡,他們三人都磕磕碰碰地找到了相處的方法。生活中的事不可能完全用愉快的語調來講述,玩鬧歸了玩鬧,對於陸建輝憑空的介入,許廷章心底是存疑的,初始的一個月裡,他派人很詳細地調查了大舅子的來歷。在確定身份沒有值得質疑的地方,他的人也暗中跟蹤了陸建輝整整一個月,每天都給他傳遞來了很詳盡的動態。那是非常枯燥單調的生活內容。
每天早上送許竟上車,陸建輝就順便坐公車去四條街外的菜市場買菜,在這一頁附帶了他買菜的照片和他花錢的數額,零零散散的,約摸和家用的數額差不多,偶爾還會自己倒貼。在買完了菜,他就又坐車回了家,因為門衛保安都知照過了,他在大樓進出很方便,許竟也給了他一串鑰匙。
從這裡開始,他就沒有出門了,在家中打掃所有衛生,有出門的話不是買醬油就是買鹽,再不然就是扔垃圾。偶爾必須誇獎這個偵探,他就是尋找蛋上的縫隙來叮的蒼蠅,認真到去檢查了每袋垃圾,最後寫明這確實就是垃圾。
這樣的生活也虧陸建輝這般一個男人受得住,不僅簡單,還幾乎沒有和什麼人接觸,談話最多的就是市場口賣海鮮的大媽。許廷章發現他們三個有共通之處,就是愛吃海鮮。那張消費清單顯示的資料,海鮮大約要佔過半了。這為期三十天的調查跟蹤,實質上沒有收穫。於是,他只能中止了對陸建輝的日常瑣碎事關注。當然,陸建輝也可能是在伺機而動,想麻痺了他的戒心後再實行未知的意圖。
他其實從根本上就不相信會有這麼一個人,完全不計較一切地照顧他們父子的生活,細緻入微到連襪子都洗的香噴噴的,想當初陸青妍別說洗衣服了,她身為母親可從來沒有下過廚房。
可惜,他的種種猜測最終都沒有實現。停止調查後的一個月,還是什麼事都沒發生,只有許竟長高了些兒,還長肥了。許廷章不甘心且咬牙切齒地相信了一件事,陸建輝是個好舅舅,比他這個當爸的都稱職。日子轉瞬到了九月底,天氣還是很熱,但在白天的時候,陸建輝從來沒有開過空調。他習慣了炎熱的天氣,它會令他想起他的家鄉,那裡也很熱,空氣很好,樹木林立,日子也相當安靜愜意。這裡則是完全不同的環境。
讓他們還算和諧的日子捲起波瀾的事,很快就發生了。它發生在九月底的一天,許廷章受邀去參加了周成鳴公司的週年慶,許周兩家是世交,他和周成鳴還是從小一起長大的朋友,因此毫無推辭的就去了。時光如果可以倒流,他一定是會拒絕的。年會定在了酒店,還偏偏在星期天的下午,許廷章從三點待到了五點離開,出門已有了七八分醉意了,女伴給他開的車,他迷迷糊糊地教她往家裡去,然後電梯裡就摟住女伴擁吻。
女伴宛若銀鈴的笑聲響在他耳邊,他抓住她就摸索著進家門,才一腳把門踢上,兩個人倒在沙發裡就開始辦事。陸建輝的存在讓他的作息變得很有規律,下班就回家,他有好長的時間不曾發洩過了,慾火夾著酒氣在下腹燃燒著,那股子亢奮直衝了他的腦門。不過,在他和身下的人胡亂扯著衣服,他殘留的意識裡閃過了一絲清醒,好似有些不妥當的地方,可惜他沒及時捉住。
他們的衣服還沒脫完,才關上不久的家門再次被開啟了。那位嬌媚的女郎沒有喝酒,否則她也不會開車了,忽然闖入的人讓她驚叫了起來,尖銳的嗓音刺醒了許廷章,“你鬼叫什麼?!”他揉揉眼皮,轉眸往門口一看,不禁發出了咒罵,連忙把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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