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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記者越聚越多,於光明覺得自己還是早撤為妙。他一邊快步走向墓園後門,一邊撥通了陳超母親的電話。
“小於啊!謝謝你給我打電話。我挺好的,不用擔心,”陳媽媽說道,聽上去她好像一直在等這個電話。
“大娘,我想找陳超,您知道他去哪兒了嗎?”
“你都不知道他去哪兒了?這個……兩三天前吧,他給我打了個電話,說是要出去執行重要任務什麼的,估計是不在上海吧。我還以為他告訴你了呢,出啥事兒了?”
“沒啥,估計他走得匆忙。不過大娘您別擔心,他肯定會聯絡我的。”於光明安慰道。
“要是有他的信兒一定告訴我啊。”陳媽媽說道。她也意識到這次發生了不尋常的事,否則自己的兒子不會連於光明都瞞著。
“一定。”於光明回想起前陣子陳超有點不在狀態。也許如佩琴所說,是壓力過大吧。但於光明不這麼想。誰身上還沒點壓力啊。
“哦,對了,昨天白雲給我打電話來著。”陳媽媽的聲音很輕,像是在自言自語,“她說超兒一切都好。”
“看來他給白雲打過電話了。我回頭有他的訊息一定打給您。您多保重!再見!”於光明結束通話了電話。
話雖這麼說,但眼下他有更火燒眉毛的事情要解決。手機還沒揣回兜裡,李書記的電話就來了。
“今天由你去主持新聞釋出會。”電話那頭命令道。
“可是李書記,我從來沒主持過新聞釋出會啊。”於光明說道。
“別蒙我,你以前跟著陳超參加過不少新聞釋出會了,就算是個香爐也得薰出點味兒了吧?”李書記說道,“對了,陳超到底跑哪兒去了?”
“我剛給他發了簡訊,很快他就會回我電話的。”
在回公安局的路上,於光明打電話給佩琴,要到了白雲的號碼。
他心中暗暗叫苦。跟陳大探長做搭檔,真不是啥美差。
二十一
星期三早晨。陳超已經回到上海。此時,他正坐在計程車上,曉紅的死訊讓他深感震驚和無措。
一個星期之前的今天,他正坐著一輛豪華的大奔前往度假村,以便調整自己糟糕的精神狀態;如今卻要趕回局裡,為紅旗袍連環殺人案的最新情況傷腦筋。在他像個白痴一般躺在度假村客房裡柔軟的床上,為千百年前的愛情故事勞神時,上海這邊發生了太多的事。
陳超想到上個星期五早晨自己在山村集市買紙錢的事,頓時感到脊背發冷。他並不是個迷信的人,但這次的巧合讓他不寒而慄。因為警方發現曉紅屍體時,正是上個星期五凌晨一點鐘。
於光明聯絡上了白雲。雖然她也意識到事情很嚴重,但由於擔心陳超的健康問題,她似乎不情願第一時間把曉紅的死訊告訴他。這不能怪白雲,她畢竟不是警察。當聽說陳超的狀態幾乎已經恢復正常,她才將百樂門發生的事告訴他。得知這一切之後,陳超立刻終止了休假,甚至沒來得及給裴經理他們打招呼,就乘早晨第一班長途汽車回了上海。
坐在車裡,陳超的腦中總是浮現出曉紅的形象。之前他並不熟悉這個姑娘,直到紅旗袍案發生後兩人才算真正認識。
據說曉紅的男朋友在中日友好醫院當外科大夫,並且一直勸她改行,在他看來,曉紅當警察既危險又賺不到錢,更何況每天還要為她擔驚受怕。但曉紅卻深愛著自己的職業。在一次局裡的新春茶話會上,她朗誦過一首名為《人民警察》的小詩,其實那都算不得詩,卻表現出了一位年輕警察維護一方平安的熱忱。陳超記得其中一句是:太陽每天都是新的。
只是她卻再也看不到這每天冉冉升起的朝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