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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商店買東西的家屬很多，宋靜原排了十多分鐘的隊才付上款。

怕奶奶等得太久會著急，她一路跑著回去，在電梯即將關門的時候按下按鈕，金屬門緩緩開啟，瞥見裡面的人，她臉上卻閃過一絲尷尬。

路辭在裡面。

宋靜原抿了下唇，想等下一趟，但路辭卻先開了口。

&ldo;去幾樓?&rdo;

&ldo;……&rdo;宋靜原蹙了下眉，&ldo;我等下一趟吧。&rdo;

但路辭好像鐵了心要等她一樣，她不進來，他便在裡面按著開門的按鈕不鬆手，宋靜原沒有辦法，只好硬著頭皮進去。

&ldo;三樓。&rdo;

她站在電梯的角落裡，低頭對著手中的水瓶發呆，並沒有什麼說話的意思，只想著趕快從電梯裡出去。

&ldo;你生病了?&rdo;路辭盯著她看了會，開口問。

&ldo;沒有。&rdo;她低聲答，&ldo;陪我奶奶檢查身體。&rdo;

&ldo;結果怎麼樣?&rdo;

&ldo;還在等。&rdo;

&ldo;那祝你奶奶一切都好。&rdo;

&ldo;……謝謝。&rdo;

出於禮貌，宋靜原回問：&ldo;你呢?生病了?&rdo;

&ldo;沒有。&rdo;路辭無力的扯扯嘴角，&ldo;是我爸爸。&rdo;

&ldo;哦。&rdo;宋靜原點點頭，不自覺又想起了學校裡面的那些流言。

&ldo;那也祝你爸爸早日康復。&rdo;她乾巴巴道。

&ldo;靜原，其實我爸爸是……&rdo;

路辭話只說了一半，電梯&ldo;叮&rdo;的一聲開啟，宋靜原一刻也沒有多停留，說了句&ldo;先走了&rdo;後立刻從電梯裡面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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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春節來得早，期末考試定在一月上旬。

教學樓裡有幾個教室正在維修，考場不夠用，從前都是按照成績劃分考場，這次則是隨機劃分的。

宋靜原背著書包提前去了自己的考場，攤開書本在座位上安靜地複習，突然椅子被身後人用力踹了下，椅子與地面摩擦出刺耳的聲音，整個人斜斜地歪出去。

她把椅子重新擺回原位，回頭掃了眼，身後坐著的是個穿著黑色印花衛衣的男生，留著寸頭，是她沒見過的面孔。

&ldo;有事嗎同學?&rdo;宋靜原皺了皺眉。

&ldo;你就是那個理科班的學霸?&rdo;男生朝她挑了個眉。

她冷聲回答：&ldo;我不認識你。&rdo;

&ldo;我認識你就行。&rdo;男生慫了下肩膀，桌子繼續往前推，&ldo;一會考試的時候，讓我抄抄唄。&rdo;

宋靜原沒理。

&ldo;和你說話呢。&rdo;男生伸手去拍她的肩膀，&ldo;也不多，就讓我看看數學和物理就好，事成後請你吃飯。&rdo;

&ldo;我不會幫你的。&rdo;宋靜原背對著他回答。

&ldo;別這麼死板啊。&rdo;男生又要伸手去拍她，不等碰到她肩膀，猛地發出一聲慘叫，緩了兩三秒，從牙縫裡蹦出一句低低的咒罵。

&ldo;草，誰?&rdo;

宋靜原扭過頭，陳硯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教室當中，他神情淡倦又冷漠，還像是沒睡醒，單手掰著男生的手腕，用力向後扭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