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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三:“……”
這樣下去真的不行了。
他必須想辦法留下一個顯眼的標記——只有同類能發現的那種。
花朝宴的主題還挺有創意,每個妃子都選了一種鮮花簪在髮間,就連衣著配飾也與之呼應,這樣一朵一朵嬌花亭亭落座,宴席間衣香鬢影,賞心悅目。
或許是覺得這場景不適合未成年人觀看,又或許是一貫避免夏侯澹與兒子接觸,太后並沒有帶太子來。
海棠花姬謝永兒款款上陣,獻出了一支獨舞《寄明月》。
她準備充分,事先還跟樂師打了招呼,教他們學會了伴奏,只是由於自己也沒記清,導致成品略有跑調。
夏侯澹這回居然忍住了沒笑場,也可能是確實沒聽過這首,全程十分鎮定,還有餘裕擺出痴迷的神情。
謝永兒轉著扇子跳完了,風情萬種一拜。
夏侯澹:“好,好,坐到這裡來。”
謝永兒越過庾晚音坐到了皇帝右側,還要拿眼瞧著庾晚音,嬌聲道:“庾貴妃,不知妹妹可有幸一睹姐姐的舞姿啊?”
庾晚音:“……”
原文裡她也說了這話,只不過當時身份倒換,是風頭正勁的庾晚音故意點了謝永兒跳舞,想看她出醜,結果謝永兒用一曲寄明月豔驚四座,挫敗了庾晚音的陰謀。
沒想到命運的軌跡改變了,謝永兒還是做出了同樣的選擇。
得勢也要鬥,失勢也要鬥,你怎麼就這麼沉迷宮鬥?
謝永兒那夜侍寢,醒來後竟然記憶全失,還聽宮人說自己當時驚恐過度,狀若瘋癲。
她知道自己不可能那麼脆弱,一定是那碗避子湯有問題。名為避子,說不定其實是別的毒藥。
自己發瘋的時候到底說了什麼?
看那暴君事後沒有生氣,反而對自己展開了土味攻勢,大概沒說什麼危險的話吧。
然而……庾晚音當時忽悠自己喝那碗藥,肯定沒安好心!
謝永兒想明白了這個問題,再也不願心慈手軟。她雖然不喜歡夏侯澹,但人在宮中,身不由己,她不抓住帝王心,來日就只有被鬥倒的份兒。
庾晚音嘆了口氣,將手心的傷口藏了藏:“回陛下,回太后,臣妾不善舞藝,恐怕無法獻舞。”
太后冷哼一聲:“貴妃好大的派頭,是要哀家請你不成?”
謝永兒的新跟班們紛紛擠眉弄眼。
落毛鳳凰不如雞,庾晚音悽婉地行禮道:“臣妾,臣妾最近只學了一首小調,唱得不好……”
謝永兒愣了愣,如臨大敵。
《東風》原文裡沒提女主會唱歌啊?
庾晚音深呼吸數次,回憶了一下跟小眉現學的調子,擺了個姿勢開口了:“江南可採蓮,蓮葉何田田……”
直愣愣的大白嗓,雄壯如縴夫。
謝永兒:“……”
太后:“……”
庾晚音成心要噁心這幾人,愣是把整首曲子都乾嚎完了,這才柔弱道:“臣妾受了風寒,氣息不繼,嚶,求陛下責罰!”
她看向夏侯澹。
夏侯澹愣愣望著她,面露“她好清純好不造作跟另外的妖豔賤貨好不一樣”的驚豔之色。
庾晚音的視線剛剛跟他接觸半秒,就忙不迭地收了回去。她怕他和自己總有一個要先爆笑出聲。
夏侯澹咳了一聲,溫柔道:“既然貴妃身體不適,就不必陪坐了,先去休息吧。”
庾晚音落荒而逃。
夏侯澹在這種時候實在太好笑了,以至於她很難想象,這樣的人會去行那些陰險狡詐之事。
但她同時又知道,這樣的判斷完全是意氣用事。
庾晚音心中第一百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