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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夢這會兒不知道是妝容的原因,顯得她的表情特彆扭曲,像是對溫喃有天大的怨氣,恨不得把她生吞活剝。
溫喃從沒有見過這樣的白夢,她愣了幾秒,白夢已經從沙發上抓起了那件外套,溫喃剛剛搭在她腿上的那一件。
「誰稀罕你的外套!還給你!」
白夢高舉著那件外套,眼看著她就要把外套扔過來,突然有一道影子擋在了她面前。
那外套不偏不倚地落在了顧決的身上,他反應很快,在外套滑落之前接住了它,讓它不至於掉到地上去。
他的臉色漸漸地冷下去,本來就是帶著銳氣的長相,只是平時對溫喃笑得多了,差點給她一種他不會真的發脾氣的錯覺。
「一晚上了,你們還沒鬧夠?「」
顧決聲音像淬著寒冰,冷冷的一句話,卻氣場十足,白夢被噎得說不出話來,過了好一會兒才瞪著眼睛看著顧決:「你又是誰,你管得著嗎?」
這一晚上,幾人一來一去的,溫喃感覺自己腦袋都快要炸了,她拉了把顧決,把他拉到自己身後,他本來就是個局外人,不應該參與這場混戰。
對於白夢,也不再像剛來時考慮到她的情緒,自己能不說話就不說話,雖然這個時候的白夢,可能也沒有心思聽進去。
「既然這樣,白夢,那我們今天就不回去了,你有什麼想說的,對我們有什麼不滿的,全都說出來好了,不要傷害自己。」
白夢冷笑一聲,拿起桌上的杯子,給自己倒了滿滿一杯酒,指尖搭在杯壁上時,溫喃才看見從不做美甲永遠素著一雙手的白夢,現在十個手指甲上塗滿了深紅色的指甲油。
「我對你們能有什麼不滿,我長得沒你們好看,沒你們有錢,人緣沒你們好,我還沒有爸爸。」
白夢扯著紅唇笑笑,轉了個圈,坐回到了位置上,翹起二郎腿,甚至點燃了一根煙,銜在嘴邊。
黃月月還沒有消氣,胸口起伏不停,剜眼瞪著白夢。
白夢盯著她笑了:「黃月月,你還記得那天晚上我說你什麼了嗎?你知道我為什麼要那樣說你嗎?」
「因為我爸爸,就是在酒吧裡,被一女的給騙走了,他不要我和我媽了。」
「不過他也沒落到什麼好下場,不到一年,他的錢就被騙光了,人也沒了。」
「你們說的那個『爸爸』,是我的繼父,我最不想見到的人就是他,我媽嫁給他沒有過過一天好日子,自己欠了一屁股債,還總給我媽灌迷魂湯,我媽給我存的上學錢都搭進去了。」
「你們多好啊,喜歡你們的人那麼多,」白夢說這話的時候看了眼顧決,語帶諷刺,「這不,來找我還帶了個跟屁蟲。」
「我哪有你們這麼幸運啊,在學校裡沒有喜歡我的人,我喜歡的人,比我大五歲,下個月結婚了。」
白夢說到這句話的時候,聲音陡然哽咽,眼底也泛著些淚花。
同在一個屋簷下,白夢好像確實是最少提起家庭的那個人,溫喃、黃月月和陳夢婷之前沒聽她說過這些,都沉默了。
「你們來找我幹嘛呀,我本來就不想活了,攔著我幹嘛,管我幹嘛,別攔著我」
白夢說著說著就哭了起來,肩膀抖動地很厲害,溫喃拿了包紙巾,遞給她,聲線平穩:「可你走了兩天,一直等到現在,說明你還是很期待,希望有人注意到你失蹤,希望有人能找到你,更希望有人能拉你一把,不是嗎?」
「你胡說!我沒有」
「你知道什麼,你們這種生活幸福的人是不會懂的,不會懂的,我每一天都生活在痛苦裡,每一天都在想為什麼我命這麼苦」
見她不接,溫喃拆開了那包紙巾,扯出來一張,先是牽過她的手,幫她擦去手背上的酒漬,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