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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知道。」梁輕鳶不假思索道,「我甚至不想聽你說話。你們放開他吧。」她只需要他待在身邊,什麼都不需要說,什麼都不需要做。
「是。」兩暗衛放開手,轉身出門。
男人抿起偏薄的唇瓣,低頭揉著自己的手腕。
梁輕鳶看得一愣,他抿嘴的動作也像風羿。可惜,再像也不是風羿。世上只有一個風羿。
「姑娘,我能不能問個問題。」男人湊近梁輕鳶,修長的身子擋住了半邊燭光。
梁輕鳶懶散地睨了他一眼,紅唇微微張開,冷淡地說出一個字,「說。」
「我是不是得時刻跟著你,包括……」說到這裡,他故意停住,唇角勾起一個清淺的笑,「陪你睡覺。」
「閉嘴。」梁輕鳶低斥一聲,起身行至床榻上,「我困了,你留下來。」語畢,她躺下身,漠然望著光禿禿的帳簾。
之前,她都是想著他入睡,有時想著想著便哭了,有時在夢裡夢著了他,醒來發現他不在,哭意更甚。
現在有個替身在旁,不說好,也不能說不好。
男人大步行至床榻前,一聲不吭地站著,那雙淺色的眸子裡隱隱約約有什麼東西淌過,跟水一樣清澈,又跟黑夜一樣深邃。
「坐下。」她沒看他,話卻是對他說的。
男人應聲坐下。
梁輕鳶側過頭,目不轉睛地望著男人,他面上沒什麼表情,就這麼低頭瞧她,像極了風羿瞧她的模樣。她情不自禁地伸出手去拉他。
「……」男人沒躲,任由她拉著手。
她拉住他的手,一寸寸收緊力道,生怕他會逃走。許久之前,她也拉過風羿的手,兩者沒什麼區別。她從來都不知道,世上竟然有長相如此相似的人。
他手上的溫度順著兩人相接處傳來,暖暖的,叫她更想靠近。
「風羿……」她楠楠地念著風羿的名字,沒一會兒便進入了夢鄉。
男人複雜地望著榻上的女人,一句話也沒說。等她睡著了,他才將手抽出,起身離去。
翌日。
「風羿?」梁輕鳶猛地睜開眼,此時已是日上三竿,屋內盪著滿滿的璀璨日光。
她坐起身,無意識地環顧一圈。這兒是客棧,並非聖清道觀,而昨晚的那個男人並沒在身邊,似乎,昨晚只是一場夢。
一場夢麼?
她心頭生起綿延的無措和失落。
「哐當」一聲,男人推門而進,手裡捧著一個大託盤,託盤上頭有白米粥、小菜、一盒子小籠包和一盤油條。
餘光瞥見梁輕鳶醒來,男人不由自主地勾起嘴角,嘴角微彎,比晨光還耀眼,他將早點放在桌上,隨口道:「我買了早點,一起吃。」
梁輕鳶訥訥地看著他放下託盤,將東西擺上桌。
「愣著做什麼,快去洗簌,你要是慢了我就自己吃。」男人抽空扭頭看她,不大滿意她發怔的行為。
許是剛睡醒的緣故,梁輕鳶的行為沒經大腦,聽話地起了身。
這時,宮女進門,端來一盆溫熱的水。
梳洗打扮完畢,梁輕鳶才坐上飯桌。
「給。」男人盛了一碗白粥放到她面前,自然地問道:「吃什麼,小籠包還是油條?」
「不吃。油膩,我要吃腐乳。」梁輕鳶一眼看到小菜裡的腐乳,不知為何,自打懷孕後,她便愛上了吃辣的東西。
聽芙盈說,老人管這叫「酸兒辣女」,興許有點道理。不過生兒子還是女兒,她其實無所謂。
「給。」男人二話不說,夾了一塊腐乳放進她碗裡。他沒動筷子,用那雙與風羿幾乎一模一樣的眼睛打量她。
「你瞧我做什麼?」梁輕鳶自顧自喝著白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