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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路西法平靜地看著他。

「可在你的心裡，還保持著路西菲爾對他的感情是吧？」撒旦葉忽然把他摟在懷裡，有些激動地說，「你根本就不想贏，是吧？你不想讓他死，甚至還仰慕著他，所以每到可以贏定他的時候，你就放棄了！」

路西法沒有回答。但他越過撒旦葉的肩膀，看到光明神正看過來。

他看著耶和華驚訝的神色，卻在拷問著自己，到底是不是撒旦葉說的那樣。

面對著踟躕不語的心上人，撒旦葉只覺得自己的心好像落在一片沼澤裡，然後漸漸地沉了下去。

他明白已無法挽回他的心。

他拉過路西法，不甘心地吻上他的唇。

他忽然有點後悔，許多年前自己不該猶豫，應該果斷要了他的，只是因為自己太貪心了。

「你……」

路西法對撒旦葉的舉動並沒有防備，侍寢事件過後，他們都心照不宣地把距離保持得很好，而且保持了很長時間。

不願讓光明神目睹這些，黑霧驟然浮起，路西法帶著撒旦葉一起從人間界離開，脫離了光明神的視線。

廢墟中的光明神呆呆地看著他們消失的地方，半天都沒有反應過來。

除了自己，他從沒看過路西菲爾和其他人這樣摟抱親吻過，以路西的實力，也沒有誰強迫得了他。

但是，難道……

他成為路西法後，在魔界有情人了？

光明神驟然想起曾在預見中看到的場面，路西法招魔族到自己的寢殿，要對方侍寢，因為他寂寞。

既然預見的都一一變成了事實，那麼侍寢一定也是事實了。

「撒……」

黑暗的這一頭，路西法已推開魔王，肅容說：「放肆！撒旦葉，這是最後一次！」

魔王品了品唇間的甜澀，暗暗將這複雜的味道印在心裡，態度很好地說：「是的陛下，最後一次。」

大概是一向不羈的撒旦葉態度突然過於恭順，路西法的氣也隨之消了大半，他怎麼也是自己最信任的魔王，所做的一切事都是為了魔界和他。

軟下語氣，路西法說：「你的問題，我還無法給你答案，但這一次，要服從命令。」

「不用了，我已經知道答案了。」撒旦葉深呼了一口氣，好像要把多年來積鬱在心中的愛意都拋散出去，可是已經太久太久了，怎麼拋得乾淨？

恢復了原本風流倜儻的神情，撒旦葉說：「我這就去新領地看看。」

另一邊，耶和華回到了至高天的神殿，神情恍惚地坐到了神座上。

魔族擁吻路西法的畫面一直歷歷在目，這會兒已經在他的神識中重複出現許多遍了。

路西喜歡他？

否則路西怎麼會被他吻呢？

剛壓下了這個想法，不料，路西法和魔族在寢殿中的一幕又出現在他的識海中，壓都壓不住。

用指尖扶住眉心，耶和華只好借著光明神力來驅散心中的種種疑慮。

最終，冰冷的理性如涓涓細流匯入神識，這才讓他真正平靜下來。他覺得自己好多了。

就在這時，他神識一動，意識到天界一個偏僻的角落出現了時空裂縫。

沒有多想，神瞳變為銀白色，光明神開始著手修復那個縫隙。可是他剛從法則的世界脫離，就發現時空裂縫不但沒有消失，竟然又多了一個。

他感到最近糟心的事一個接一個，難道時空縫隙也恰好一起出來找麻煩？

「……」

想了一會兒，他終於找到了原因。

原來剛剛是把法則用反了。

倏然從神座上站起，再也坐不住的耶和華開始在神座前來回踱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