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 來自天空的問候(第1/2 頁)
“狗雜種!你聯盟爺爺來啦!”天空傳來一聲問候。
茲達倒在沙灘上,強大的電流在他體內橫衝直撞,整個人像是打擺子一樣不斷抽搐。身體不受控制地在沙灘上翻滾,眼前的世界青光遊走,忽明忽暗。手腳也失去了控制,隨著電流在經脈裡的走向,像老樹的樹根般不斷變換著各種極度扭曲的姿勢。就在這青光閃爍的明暗間,他只感覺頭頂一片飛影亂舞。身體在沙灘上打滾抽搐的同時,耳邊一片叫罵哀嚎,電流嘶啦聲中還能聽到翅膀扇動的聲音。
他順坡一路滾到灘塗上,身上臉上沾滿了溼漉漉的泥沙。身體裡的電流感覺沒有剛才那麼激烈了,但身體還是不受控制。涼涼的潮水,反覆浸潤著他的半個身子,緩解身體的麻痺感,也恢復了他的意識。
也不知是和人群離的太遠,還是自己一身泥沙偽裝的太好。茲達趴在那,半天也沒敵人來找他麻煩。他控制呼吸,一點一點努力奪回自己身體的控制權。許久,身體裡那股電流已經沒有一開始那種豬突猛進的氣勢,遊走完全身後漸漸旗鼓偃息。手腳可以微微地動一動,但麻痺感還在,一點知覺也沒有,好像是別人的。心臟和太陽穴擂鼓似的“咚、咚、咚”跳個不停。他強行扭動身體,感覺有千萬細密的鋼針遍佈五臟六腑,又好像有人把大把大把的碎玻璃揉進他的身體。劇烈的痛感讓他不住發出慘叫,可到了嘴邊慘叫變成了滿口流涎的呻吟。
來自天空的攻擊還在繼續,他明白己不能再這樣趴下去。得想辦法讓身體動起來,搞清楚現在到底是個什麼情況。
潮水不斷衝擊著雙腿,陣陣的涼意打在腿上像是在按摩,這種涼涼的感覺讓他覺得體內的刺痛有所緩解。他覺得雙腿逐漸回到了身上。試著動了動,麻痺刺痛的感覺仍在,不過緩解了很多。顧不得那麼多了,他在灘塗上不斷蛄蛹,咬著牙一點一點把自己翻了個身,平躺在沙灘上。
茲達躺在那看著天上,空中有許多大鳥在飛。這些鳥除了翅膀,身子上還長著四條腿,前腿像鷹,後腿像獅子,身後拖著一條長尾巴。馱著一名騎手,在天上徘徊。一旦發現目標,就會向高空升起,然後急速俯衝,伴隨著“喲吼吼吼……”的叫喊聲,從低空拉起的一瞬間,把包裹著閃電的戰錘丟向目標。
“這是聯盟的獅鷲騎士。”茲達想,“單是海軍的新型戰艦還不夠還要派來空中力量,絕不放過任何一個漏網之魚。可想而知,聯盟的怒火有多強烈。”這些獅鷲俯衝下來時,可以看見獅鷲和騎士都帶著防毒面具。他們冒死穿過瘟疫帶,就是為了斷絕部落向內陸逃跑的可能。把他們圍困在碼頭,藉著空中和海上優勢,把他們慢慢絞殺。
他從灘塗上支起身子試著慢慢站起來,可雙腿像麵條一樣軟綿綿的使不出力,最後跌坐在那兒。茲達清楚這只是先頭部隊,一定還有更多的獅鷲在來的路上,希望瘟疫多少能抵擋一下。此時天上的獅鷲大概有二十幾只,來回盤旋,瞅準了就一個俯衝下來,刺啦一聲,地面的響起一片慘叫,接著拉起高度,繼續尋找下一個目標。
這些獅鷲騎士並不急著把他們剿滅,不時會有幾匹獅鷲離隊,把那些想往大路上跑的人趕回來。部落這邊船已經沒有了,遠端單位也幾乎損失殆盡。沒有制空權,陸上唯一的路口被封鎖,後方守衛部隊所有幸存下來的人全都被困在這片海灘上捱打。之前撤退清理營地時,燒了許多武器裝備,其中就有現在能救命的盾牌。一場發洩怒火的復仇之戰,就這樣面對著一群毫無還手之力的殘兵,變成了取樂的屠殺。
聯盟的野獸,叫囂著,獰笑著,率先向山坡飛去。那群不能動的傷員,無疑是發洩怒火的首選目標。獅鷲從高空中俯衝而下,丟下一枚風暴之錘在人堆裡炸開了花,留下幾片飄落的羽毛和地上一群抽搐、掙扎的傷員。一名留在那兒,照顧傷員的血精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