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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身,一把將衣服拉開,露出半個身子,只見身上紅一道、青一道。她一邊哭一邊說:“就因為我不同意分家,你哥把我打成這個樣子。”其實都是紅墨水、藍墨水塗塗,裝裝樣子的。嫂嫂一邊說,一邊走到老二跟前叫他看。老二面孔一直紅到頭頸裡,低著頭哪裡還敢看,一雙眼睛盯牢自己的一雙腳。
“笑面菩薩”假戲真做越哭越傷心,“木頭菩薩”受騙上當越聽越氣憤。他牙齒咬得咯咯響,拳頭捏得鐵鐵緊,馬上要去找老大評理。嫂嫂一把拖住老二說:“好兄弟呀,我曉得你是一片好心,但是,這又有什麼用呢,到頭來還不是苦了我一個人,今後的日子叫我怎麼過啊!”說到這裡,“笑面菩薩”哭得更加傷心了,看那副樣子真比祥林嫂還要可憐。俗話說:“聽話聽音,鑼鼓聽聲。”老二嘴上不說,心裡明白,看樣子這家是一定要分了。他心一橫,拿定主意,寧願自己吃虧,也不能讓嫂嫂吃苦。老二辦事向來說一不二,第二天就主動提出和老大分家,把那幢新房子讓給了老大,自己要了那幢舊房子。另外,還特地去給嫂嫂買了一包傷筋膏藥。兄弟倆就這樣匆匆忙忙分了家。
可是,事情隔了不到半個月又變卦了。
按照分家時的協議,要等老二把舊房子整修好再搬家。老二每天起早摸黑,下水撈沙,上山挑石,加上大家幫忙,不過十來天工夫就備足了材料,眼看就可以修舊房子。這天晚上,老二撈沙撈到十二點鐘。他挑了滿滿一擔沙來到村口舊房子旁,剛歇下擔子,突然聽到房子裡面有人說話。老二不由得感到奇怪,是誰在裡面?深更半夜到這破房子裡來幹啥?他悄悄地走過去一看,只見裡面有兩個人,拿著手電筒,邊照邊談,其中一個就是老大。
老二自從那次嫂嫂被打之後,就一直對老大有一肚子氣。他“砰”地一腳踢開門,走了進去。老大先是一驚,一看是老二,馬上滿臉堆笑,過來招呼,還遞來一支香菸。老二不理不睬,(網首發)只粗聲粗氣地說了聲:“出去,關門了!”這一下弄得老大一副尷尬相,臉上又像哭又像笑,呆在那裡,一聲不響。這時候,從老大背後出來一個人,笑嘻嘻地說:“老二,別發火,我們是來跟你商量事情的。”老二一看是嫂嫂,頓時火氣減了一半,俗話說,“不看僧面看佛面。”他換了一副口氣問:“啥事情?”老大連忙插上來回答,說是要跟老二調房子。老二呆住了,他簡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只聽嫂嫂說,他哥是一時糊塗,做錯了事,幾天來經過嫂嫂勸說,如今已經認識錯誤,特地前來賠禮道歉的。嫂嫂話還沒有講完,老大在一邊已經是痛哭流涕,說自己千不該,萬不該,不該辜負父母的期望;講自己千錯萬錯,就錯在虧待了自己的親兄弟。說來說去,就是要把新房子讓給老二,自己住舊房。
眼前的一切使老二又是激動,又是懵懂,最後決定還是不動。他客氣地說:“你們的心意我領了,房子就不要調了。”老大一聽,說什麼也不肯,還對天發誓,絕不反悔。老大越是要調,老二越覺得過意不去,兩人你推我讓,最後出來解決問題的還是“笑面菩薩”。她對老二講:“有道是父母在世聽家長,父母去世聽兄長。現在哥嫂決定調房,為的是我們姓王的一家。若是你在破房子裡結婚,人家都要說閒話,叫我們哥嫂的臉往哪放?”嫂嫂一番話,像塊牛皮糖,掂掂有分量,捏捏硬邦邦,味道甜又香,咬咬不會烊,吞下又難當。老二張大嘴巴,再也無話可講。不響就表示同意。第二天哥嫂馬上請來大隊幹部,撕掉了原來的分家書,重新立據,白紙黑字寫清爽,新房子歸老二,舊房子歸老大,雙方簽字蓋章,兄弟倆第二次分了家。
分家之後第二天,老大就動手修房子,老二主動前去幫忙。老二見老大把房頂拆掉之後,破牆洞用爛泥塞塞,裂縫用石灰水刷刷,動手就往上砌磚頭,說是要把平房改樓房。老二連忙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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