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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銅的爸爸有點惱火：&ldo;不清楚！&rdo;

嘎魚的爸爸說：&ldo;那你兒子清楚！&rdo;

嘎魚一指青銅：&ldo;你兒子清楚！&rdo;

青銅的爸爸走上前一步，用手指指著嘎魚爸爸的鼻子：&ldo;你有什麼話，就趕快給我說清楚，不然，你就……&rdo;他指著門外，&ldo;滾！&rdo;

青銅的奶奶、媽媽，也都走過來了。

嘎魚的爸爸一面看著青銅的奶奶、媽媽，一面用手指不住地點著：&ldo;嗬，還來勁了！&rdo;

青銅的奶奶冷冷地問：&ldo;有什麼事，就明說！&rdo;

嘎魚的爸爸說：&ldo;我家丟了一隻鴨！&rdo;

嘎魚往空中一跳：&ldo;我家丟了一隻鴨！&rdo;

嘎魚的爸爸說：&ldo;一隻公鴨！&rdo;

嘎魚說：&ldo;一隻公鴨！&rdo;

青銅的媽媽說：&ldo;你們家鴨丟了，礙我們傢什麼事？&rdo;

嘎魚的爸爸說：&ldo;這話可說得好！沒有你們傢什麼事，我們會來你們家嗎？！&rdo;

青銅的爸爸，一把揪住了嘎魚爸爸的衣領：&ldo;你今天要是不把話給我說清楚……&rdo;他用手指點著嘎魚爸爸的鼻子。

嘎魚一見，立即跑到路上：&ldo;打架啦！打架啦！&rdo;

那時，村巷裡正走著不少人，聞聲，都跑了過來。

嘎魚的爸爸見來了那麼多人，一邊掙扎著，一邊對眾人說：&ldo;我們家一隻公鴨丟了！&rdo;

青銅的爸爸力氣比嘎魚的爸爸力氣要大得多。他揪住嘎魚的爸爸的衣領，將他往外拖：&ldo;你家鴨丟了，就找去！&rdo;

嘎魚的爸爸賴著屁股不走，大聲叫著：&ldo;是你們家人偷了！吃啦！&rdo;

青銅的爸爸對嘎魚的爸爸說：&ldo;你再說一遍！&rdo;

嘎魚的爸爸仗著有這麼多人在場，諒青銅爸爸也不能把他怎麼樣，說：&ldo;有人都看見了，是你們家青銅用網子網的！&rdo;

青銅的媽媽急了，對眾人說：&ldo;我們可沒有偷他們家鴨！我們可沒有偷他們家鴨！&rdo;她將青銅一把拉過來，問：&ldo;你偷他們家鴨了嗎？&rdo;

青銅搖了搖頭。

跟在青銅身後的葵花也搖了搖頭。

青銅的媽媽說：&ldo;我們家青銅沒有偷他們家鴨！&rdo;

嘎魚突然鑽了出來，將他從草垛底下搜來的那個荷葉包往地上一扔，荷葉張開了，露出一團鴨毛來。

在場人，一時鴉雀無聲。

《三月蝗》5(2)

嘎魚的爸爸叫著：&ldo;你們大夥瞧瞧，這是什麼？他們家養鴨了嗎？養鴨了嗎？&rdo;

眾人都不說話。

吹來一陣風，一些茸茸的鴨毛飛了起來，飛上了天空。

青銅的奶奶，將青銅領到眾人面前：&ldo;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你告訴他們，這是怎麼回事？&rdo;

青銅一頭大汗，焦急地用手比劃著名。

眾人沒有一個能明白他的意思。

奶奶說：&ldo;他說，這是一隻野鴨！&rdo;

青銅繼續用手比劃著名。

奶奶說：&ldo;他說，他是在蘆葦盪裡捉到的。&rdo;她看著孫子的手勢，&ldo;是網子網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