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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真相 看來與我的私情也是她計劃的一部……
冷冽的寒風呼呼吹過, 刮在人臉上刀子似的疼,小奴守在一家驛站的門口,凍得牙齒直打顫, 可即便如此, 他仍舊一動不敢動。
站在他對面的謝添到底看不過去,遞過來一個酒袋, 「喝吧,還要趕路,喝口熱酒暖暖身子。」
小奴渾身打了個冷顫, 想了想, 最終還是搖搖頭。
自己沒將方娘子帶出來, 阿郎罰他,是應當的。
室內, 燈火如豆,男人俊朗的側臉在燭光下忽明忽暗,他盤腿坐在胡床上一動不動,身上散發的壓抑感瀰漫整個房間。
謝懷玉跪坐在下方,小心翼翼地喚了聲:「叔公?」
話音剛落, 一個漆黑的木質手令『啪嗒』一聲掉到地板上,倒將她給嚇了一跳。
從他們見到葉榮舟,將聞靈的話帶給他開始,已然過去了兩個時辰, 這兩個時辰內,他沒有開口說過一個字, 好似全部的神思和精神全部被抽走一般,整個人形同槁木。
謝懷玉瞧著擔憂,只得又道:「叔公, 您倒是說句話,別嚇我。」
她站起身來,來回踱步:「要不我回去,進呂府將阿姊從呂讓手中搶回來,叔公放心,以我對呂讓的瞭解,他不敢為難我。」
她退婚那天,就差把呂讓的面子放在腳底下踩,他都沒說什麼,若她回去接阿姊,想必也不是什麼難事。
葉榮舟閉上眼,像是累極了的樣子,終於開口:「什麼都不必做,老老實實呆著,等明日天一亮,便跟著謝添去河西。」
河西?他們不是要去河南嗎?怎得要去河西?
謝懷玉滿肚子的疑問,卻只得了葉榮舟一句:「出去。」
她知道因為聞靈的事,葉榮舟此刻心情不佳,便老老實實出了門,順便給門外的小奴拿了一張厚毯子披在他身上,使他不至於受凍。
屋裡只剩下葉榮舟和芍藥兩個,此刻芍藥滿臉的淚水,情緒同樣十分低落。
「你在她身邊呆了那樣長的時間,把你知道的全部告訴我。」
葉榮舟手中緊緊捏著自己曾經送給聞靈的一對白玉耳墜,手心硌出深深的烙印,卻毫無知覺一般。
芍藥擦乾淨眼淚,一五一十將這些年聞靈的遭遇和她這一年的性情變化說與葉榮舟。
「你是說娘子在一年前才性情大變的?」
芍藥抽噎著點頭:「是,那時娘子剛進董然的府上沒幾天,原先娘子還日日盼著呂將軍的訊息,對著他送的東西哭」
她小心地抬頭去觀察葉榮舟的神色,見他並無不滿,才接著道:
「後來有一天,娘子突然就把那些東西全扔了,也不再日日以淚洗面,婢子想著是她知道呂將軍有一日會接她出去,所以才突然改了性情,可是後來,董然被呂將軍殺死那日,娘子卻並沒留在府中等著呂將軍來接她,而是」
「而是帶著你跑出了長安,然後你們就遇見了我」
芍藥點頭:「是,我們便遇見了國公您。」
葉榮舟想起自己與聞靈初遇那一日,自己提前收到呂讓要殺董然的風聲,覺得煩悶,便到長安城外的私宅去住,第二日夜晚,聞靈便敲響了他的門。
她易著容,瞧著只是清麗模樣,孤身一人牽著馬向他問藥,如今想來,仍舊曆歷在目。
葉榮舟沉默良久,又道:「你們是往何處走?」
芍藥道:「娘子說,中原不安生,所以我們一直往西走,只是出了長安不遠,到了滁州地界,我們便被呂將軍的人給抓住了。」
滁州往西那便是他的兄長河西指揮使的地盤。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她怕是做了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