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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說起來有些大逆不道,趙正卿當即便被嚇出了一聲冷汗。
將軍這說話的樣子,與當初的董太師格外的相似,那般的高傲,那般的目中無人。
呂讓看著籠中的鸚鵡,正要叫趙正卿下去,忽然有一個僕從進來,在他耳邊說了什麼,他當即便變了臉色。
「可看清了?」
僕從跪地:「是,確有一名男子入夜之後進了太清觀,屬下看得十分清楚。」
太清觀?
趙正卿先時還有些迷糊,等聽那僕從講起這個地方,才反應過來,那僕從報告的是那位鼎鼎大名的方娘子的事,他當即就要退出去。
可惜已經晚了。
一隻鳥籠從他頭頂飛快掠過,『啪』的一聲砸到廊下。
他回頭去瞧,只見裡頭那隻方才還活蹦亂跳的鸚鵡渾身是血,撲騰了兩下翅膀,很快便沒了氣息。
第40章 相好 「外頭有人。」
眾人皆是大氣都不敢出。
趙正卿上身匍匐在地上, 雙手止不住地發顫。
他在心裡不住唉聲嘆氣,後悔不已。
若是自己方才在來的路上不與那馬銘寒暄耽誤時辰,那僕從進來時他定已然離去了, 如今也不必在這裡戰戰兢兢, 如履薄冰,時刻擔心呂讓會不會因為自己聽了一耳他的傢俬而處置自己。
他偷偷抬眼去瞧呂讓, 只見他的臉冷的嚇人,平日裡一張溫潤如玉的面龐竟隱隱透漏出些許戾氣,叫人看著心驚。
他跟著他這麼多年, 從未見過他如此憤怒的樣子, 就連當初董然阻了他的科考之路, 叫他只能為他所用時,他也只是面色淡淡地忍受下去。
他一直以為他所侍奉的將軍是位喜怒不形於色的無情之人, 卻沒成想竟也會為了一個女人發這樣大的脾氣。
當真是稀奇。
「正卿。」呂讓忽然叫他的名字,「你去,現在立即帶人到崇業坊的太清觀去,去瞧瞧」
趙正卿直呼倒黴,怎麼這樣的差事叫他給碰著了?
「回將軍, 如今正值夜禁,屬下大張旗鼓地帶人出去走動,不好吧」
若是被人參一本,呂讓身居高位自然沒事, 他可就慘了。
呂讓抿著唇,沉默不語。
趙正卿以為他沒改主意, 仍舊叫他去,心中叫苦不迭,想他堂堂一位滿腹經綸的學士, 如今竟要替人處理這樣的私事,當真是有苦難言。
他起身,剛要離去,卻被呂讓叫住,他面上一喜,趕緊轉身恭敬地看著他,道:「敢問將軍,還有何事?」
呂讓此時已然冷靜下來,只不停地在屋裡走動,隨即站定,擺擺手:「你下去吧。」
趙正卿當即鬆了一口氣,趕忙作了一揖:「是。」
然後快步離開,好似身後有什麼東西在追他一般。
呂讓看著他落荒而逃的背影,神色一片冷漠,他緩步走到廊下,垂頭看著籠中死去的鸚鵡,道:「可瞧清是什麼人了?」
來報信的侍從一直跪在那裡沒有離去,聽他這樣問,當即答道:「屬下無能,夜色漆黑,屬下只能瞧出那應當是個男子的身形。」
呂讓閉上眼睛,一隻手悄然握緊。
難怪,難怪自從她回到長安便一改性情,整日躲著他,待他又那樣冷淡,原來是外頭有了相好的。
她和那人是什麼時候好上的?
到了太清觀後?還是回長安後,亦或是更早?
呂讓在腦海中搜尋著她接觸的一切男性,卻毫無頭緒。
那人是誰?竟叫她舍了自己,另投他人懷抱?!
呂讓心中滿是憤怒,此時恨不得帶人立即到太清觀將這對『姦夫淫婦』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