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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靈笑了笑,捧了手中一盒胭脂遞給她:
「三孃的話,我自是不敢不聽,只是許多事情並不是我能決定的,歸根到底,問題出在誰身上,咱們都心知肚明,又做什麼在這裡浪費時間同我一個弱女子糾纏?」
她在提醒她,讓呂讓不來找她才是關鍵。
呂代柔冷哼一聲,轉頭恨鐵不成鋼地瞧向身後的華宣。
方才還瞧著萬般好,如今卻瞧著哪哪都不順眼。
華宣縮了下肩膀,頭垂得更低。
呂代柔瞧得更氣,用眼神示意了下自己身後的婆子。
那婆子接到命令,借著要扶呂代柔的動作,一手打翻了聞靈手上的胭脂。
血紅色的胭脂粉灑在地上,如同盛開的臘梅。
那婆子『哎呀』一聲,趕忙跪下來賠罪。
「是老奴手腳不利索,請娘子恕罪。」
是的,她即使賠罪也是衝著呂代柔,而非聞靈。
謝懷玉的馬停在胭脂店門口時,瞧見的便是這一場景。
她見芍藥站在門口,便知聞靈在店中,沒想到馬一停下,便瞧見聞靈在受欺負,她當即氣不打一處來,扭頭朝葉榮舟道:
「叔公,咱們進去,好好替阿姊出口氣!」
葉榮舟坐在馬上,一隻手勒著韁繩,目光幽深,漆黑的眸子裡滿是隱藏的殺意。
他們呂家的人,都這樣待她。
他這幾日本就心情不好,如今瞧見喜歡的人被欺負,自然不會有什麼好臉色。
謝懷玉忙從鞋面上拽下一顆碩大的珍珠來遞給他。
葉榮舟垂下眼睛,右手中指一彈,手中那顆珍珠便飛了出去。
很快,便從胭脂鋪裡傳來一道女子的慘叫。
謝懷玉哈哈一笑,道了句:「活該!」
然後下馬,將韁繩遞到一臉驚訝的芍藥手上,小跑著進了胭脂鋪。
芍藥瞧著她的背影,又瞧了瞧坐在馬上的葉榮舟,當即明白了聞靈叫自己守在門口是為了什麼。
她是要葉榮舟心疼,即便他沒有看到她被欺負,也要借著謝懷玉的嘴透漏給他。
芍藥垂下眼睛,拍了拍馬兒的腦袋。
謝懷玉從多位看熱鬧的小娘子中間擠進去,打眼一看,只見呂代柔呲牙咧嘴地被婢女和婆子饞著,衣裙上滿是鮮紅的胭脂粉,連臉上也沾了一些,一點豪門閨秀的樣子也無,瞧著甚是狼狽。
她拍了拍手,笑道:「呂三娘,你這是怎麼了?可是有什麼隱疾?」
要不然好好的,怎麼突然摔了個狗吃屎?
有圍觀的女郎覺得呂代柔如今這模樣著實有些好笑,與方才傲氣的模樣大相逕庭,便一個沒忍住,笑出聲來。
呂代柔右腿膝蓋一陣鑽心的疼,這聲笑聲更是叫她無地自容,彷彿臉上也被捱了一巴掌,火辣辣的疼。
她抬頭看向一直安靜的聞靈,指著她道:「你使了什麼妖術?!」
她方才分明站得好好的,右腿膝蓋突然一陣鑽心的疼,等她反應過來,人已經趴在地上了。
聞靈抱著拂塵唸了句『無量天尊』,然後道:「三娘這可冤枉我了,我是人,不是妖物,哪裡會什麼妖術?」
她看了看滿地的胭脂粉,長眉微蹙,雪白的面頰上浮現一抹憂愁:
「這麼好的胭脂,可惜了。」
呂代柔只覺得膝蓋的疼痛愈加明顯,她咬了咬唇,咬牙低聲道:「將人趕出去!」
「是!」
手下的侍婢婆子起身,一股腦的將看熱鬧的人都趕了出去。
夥計眼看著客人都被趕出去了,不免著急上火,被一個婆子狠狠打了一巴掌。
「擦亮你的狗眼,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