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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的雲淡風輕，就好像是在這裡的一切，都是她不在意的一起，她來這裡只是玩一玩。

由她的話，傅臨染知道，她還是會離開這裡的，不過這時候的傅臨染突然注意到不遠處的一棵大樹下，堆了三塊石子，若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什麼不尋常。

不再管她究竟是說還是不說，她要說就會說出來的，難得兩人有了相處時間，他也想自私一點。

身後的人，沒有說話，景染髮覺不對勁，轉身的時候，看到傅臨染朝著大樹走去，眼睛裡的笑意全無，他察覺到了三塊石子？放下手裡的菜葉子，實在是討厭蟲子，乾脆就把葉子一起摘了。

“這是什麼意思？”傅臨染沒把握她會回答，可是她一接近，他就能知道，就算不用回頭，也能知道她就在自己身後。

“紀念舊人！”

四個字，再無其他，景染運功，飛身上了樹上，找了一個粗壯的枝丫坐下，隨意的蕩著雙腿，也不在意身上被風乾的血跡觸目驚心。她只是淡淡然的看著遠方，遠方的雪。

“那裡是染花閣！”

傅臨染腳步才落在枝丫上，她的話也停住了。順著她的視線看去，果然，好遠的地方，有一座樓房就在峭壁之上，不過峭壁之上的房子之下，是一棵參天大樹。才能支撐著它的重量。距離遠，看不清楚它的全部，只是有一個輪廓。

周圍的大雪與峭壁之上的染花閣呈現出對立的顏色對比，怎麼看都是覺得很特別，很突兀，即使看不清楚，還是可以確定是染花閣的。

“怎麼突然又想告訴我了？”她不是一直都不願意說出染花閣的具體位置，只要給了他這一個方位，給他時間，要想去到染花閣，輕而易舉。

“因為它就快倒塌了，你現在能看看它，也好。”

她總是語出驚人，傅臨染髮現她現在的所有行為，語言，都是處於一種偏離狀態，就好像這一切都與她沒有關係了。

染花閣的根基不像軟弱的植物，短時間不可能毀滅，除非是她非要染花閣從這個世上消失，刻意為之，否則怎麼消失，但是她要消失的目的又是什麼？太多的為什麼必須咽在肚子裡，他選出他想問的問題，問她。

“染花閣還會在嗎？”她不就是要說，染花閣倒塌，解散染花閣，外界說的她解散了染花閣的所有人，是真的了。

“不會了。”她自己都不會在了，要染花閣有什麼用，染花閣的人，大家都長大了，可以自己好好的生活下去，沒必要繼續她的計劃，而且她最後的計劃裡只需要她一個人完成其他人，都不需要。

放他們離開，不也是最好的結果，她景染做過的事情，從來不後悔，絕不後悔。”

“你準備後半生都在這裡？”她好像已經做了萬全的準備，已經決定了在這裡好好的生活下去。不再管外界的事情，她就認為她能圈住自己，讓自己一直留在這裡，離不開？

景染還是看著染花閣，點了點頭，雖然不知道傅臨染有沒有看到她點頭，可是她的點頭已經算是她的預設了。

好久，傅臨染只是看著她，感受著冬天與春天的風的交匯，哽咽道，“我呢？”

她把自己帶來這裡的目的？還一再的說著願意將所有的事情都告訴自，她這麼做的原因，究竟是什麼。明明逼著自己不要去想，她總會說的，可是心中的疑惑現在就像一個雪球，越滾越大，瀕臨邊緣的疑惑，他也是極其痛苦的。

“是啊，你會不會來看我？”

景染仰著頭看他，很認真的說著，沒有一絲開玩笑的意思，可他總覺得哪裡怪怪的？是他多疑了？

不知道他知道的時候，會不會難過？景染心中與臉上的認真一樣，真的不知道他會不會來看自己，很想知道這個答案！

第133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