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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闆算盤打得噼啪作響,倒是沒考慮任飛是否會答應。
任飛搖頭婉拒:「抱歉老闆,我接下來不接活了。」
「為什麼?」老闆和老闆娘忙問。
任飛用他那帶著鼻音的音調慢條斯理回答:「我是高中生,要念書。」
……
寒風呼嘯,任飛攏了攏身上的羽絨服,凍得不太靈光的手指在手機上點了幾下,先是叫上一輛網約車,隨後進入微信,提現。
不到兩分鐘,銀行卡到帳簡訊已至,餘額:31,11298,嗯,最後欠魏大爺的三萬塊可以還了,還完他就無債一身輕,鬆快!
網約車到的也快,司機是個沉默的男人,上車後兩人只簡單確認過手機尾號資訊便一路無言。
車內暖風吹得任飛昏昏欲睡,不知過多久,司機喊醒他:「帥哥,到了。」
任飛迷迷糊糊睜開眼,車窗外路邊的節能燈在寒冷夜色下散發著慘白的光,能夠照亮範圍有限。
這裡是任飛老家十里塘拆遷戶臨時安置區,他現在也是拆遷戶之一,但因為未成年,加上父母早年警方通報失蹤,爺爺也在兩年前去世,全家只他一口,也沒法定監護人,所以經過政府、鄉鎮大隊幹部討論並徵得他同意後,拆遷款項決定在他成年後再交給他。
早前借錢給他爺爺治病的鄰裡鄉親倒不見得缺借他們家那點錢,畢竟拆遷拆一地,基本沒哪家差錢,他著急還錢原因有三:一個是無債一身輕;一個是村裡不知何時流言四起,說借給他的錢必然都打水漂,他不想浪費時間解釋和承諾,乾脆以實際行動表示他欠錢會還;最後一個……他馬上要回去原生家庭,不想讓原生家庭看輕。
沒錯,原、生、家、庭。
說來也委實叫人無語,他長到十七歲,做了十七年的任飛,突然某一天有一雙夫妻開著豪車從天而降,告訴他他才是他們的親生兒子,並且發生在他身上的還是特別狗血的抱錯劇情,他整個人都懵圈了。
懵圈之後一一看過那雙夫妻準備好的「證據」,信了。
回去?其實也挺矛盾。
作為抱錯者之一,除他外,自然還有另一位抱錯者,也就是任家族譜上真正的「任飛」。
自古抱錯多極品,不是自小長在豪門家裡的假少爺,便是被認回豪門的真少爺。
當然,任飛身為即將回到豪門的真少爺,他自認品學兼優,德才兼備,謙遜有禮,絕不可能是自古抱錯中的那一極品。
那麼問題來了,他不是極品,另外一位……或許有一定機率是。
但就目前情況,任家從好幾代前就是單傳,到任飛這一代上頭下面都沒了人,整個任家唯他一根獨苗苗,如今他被認回去,於道義於人情,虞家,也就是他原生家庭應當也不會讓那位真·獨苗苗離開。
真·假少爺同居一屋簷下?
班裡沉迷小說的女同學能分分鐘給他說出一百個極品少爺作妖橋斷。
以及,除同他抱錯的那位少爺外,他還有兩個親哥哥,據說是一對雙胞胎,因在國外留學,所以認親那天沒能趕回來。
想到過兩天要回「家」,任飛腦仁就有點抽抽兒的疼。
正埋頭走著,冷不丁被人擋住去路,他頭也沒抬,腳步一拐,往旁邊繞去,沒料面前的人也跟著挪腳,不偏不倚,攔在他的前路。
「任學神,走路不長眼踩著人怎麼辦啊?」一個輕佻戲謔的聲音響起。
任飛慢吞吞掀起眼簾,首先看到的是一頭金燦燦根根立起但量瞧著不是很多的頭髮,繼而是一張平平無奇唯獨一雙眯眯眼格外醒目的陌生少年面孔。
金髮少年旁邊,挑染綠白劉海戴著原諒色帽子的少年歪嘴一笑,痞裡痞氣道:「任學神,我鳴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