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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牧偏開頭,「你沒有嗎。」
「我不懂你,」易綿搖了搖頭,「既然李總你頭疼,那就好好休息吧,我看今天也聊不出什麼結果了。」
「等等。」
易綿停下來,卻沒回頭,李牧幾步走到易綿身後,想去攥她的手腕,最後還是收了手。
李牧有些無措地扯了扯袖釦,莫名其妙說了句很突兀的話,「我送你的那盆茉莉,該施肥了。」
「嗯。」易綿隨口應著。
「還作數嗎,」李牧又突然問道:「你說的『合作』。」
易綿輕輕摩挲著小腹,孩子都到手,還合作個屁。
「算了吧,說實話有些膩了,總睡一個人,挺沒勁的。」
玻璃上映著兩人的影子,李牧沒敢去看易綿臉上冷淡的表情,抬頭卻撞上了自己那雙狼狽的眼睛。
「的確,」李牧盯著易綿被鞋磨紅的腳後跟,「那你把那盆茉莉還我。」
易綿覺得可笑,但也點了點頭,「行,我寄給你。」
「不用,我今晚去拿。」
「隨便你。」易綿抬腳踹開了玻璃門,瞥了眼掛在一旁印著弱智傻逼標語的橫幅——「別無視我,別輕視我,不然幹爆你!」
「神經病。」 易綿還是沒忍住罵了句。
第30章 李牧是隻幼稚黏人的狗,得順著毛捋
晚上李牧來得不早不晚,像是掐著點,易綿剛從浴室裡出來,手機正好就響了。
李牧發來的訊息,簡單兩個字:開門。
看著站在門外的人,易綿有片刻的怔神。
黑色長款大衣,灰色帶帽衛衣,水洗牛仔褲,白色球鞋,劉海搭在額上,三七側分。
裝嫩的嫌疑很大,但李牧身上還真就有毫不違和的少年感,看人的眼神無辜又清冷,像只在跟你玩欲擒故縱的漂亮狐狸。
「大晚上穿成這樣,約會去啊?」易綿調侃了句。
李牧顧自換了鞋,彷彿真的只心繫他親愛的茉莉,「花呢?」
易綿甚至能聞到李牧身上的香水味,原本那股好聞的玫瑰味被蓋得徹底,易綿皺眉,脫口而出了一句,「這香水不適合你。」
李牧的腳步頓了頓,又問了一遍,「花在哪兒?」
「陽臺唄,還能在哪兒。」易綿跳上沙發,抽出夾在書裡的書籤,接著剛剛讀到的地方繼續看。
李牧不知道在陽臺上折騰什麼,時不時就會響幾聲動靜,易綿看得投入,也懶得管他。
腳步聲靠過來,悶悶的聲音從易綿頭頂砸下來。
「餵。」
易綿沒搭理李牧的這聲「餵」,李牧又湊過去戳了戳易綿手裡的書。
「說。」易綿翻著書頁。
「借個洗手間。」
易綿這會兒才放下書,瞥了眼蹲在邊上的李牧。
「你這是幹嘛了?」李牧臉上和頭髮上都沾了些土,易綿沒忍住笑了聲,「是往土裡磕頭了?」
李牧不回答,「用一下洗手間。」
「不給用。」易綿晃著腿,突然想要逗逗李牧。
李牧嘴裡嘟囔了一句「小氣」,盤腿坐到毯子上,抽了幾張紙擦了擦臉和頭髮。
「你擋我光了。」易綿伸手推了推李牧的腦袋。
李牧不太情願地旁邊挪了挪,眼睛也盯著易綿手裡的書頁,法語版的《德伯家的苔絲》,易綿從前就愛看,到現在也沒看膩。
書有些舊了,封皮的角掉了一塊,紙張有些發皺發黃,空白的地方零零散散寫著些注釋。
對人這麼容易喜新厭舊,對書倒是衷情。
李牧的視線緩慢從書上移到易綿側臉上,易綿享受入迷的時候,臉上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