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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綿其實想拉著李牧直接去泌尿科的,但又不能做得太明顯,所以帶著李牧先去拍了 ct,照了些 b 超,最後才去的泌尿外科。
「你進去幹嘛?」李牧攔住了想要一起跟進來的易綿。
「關心一下同事嘛。」易綿笑得真誠。
醫生擦了擦手裡的眼鏡,「哪裡不舒服?」
李牧還沒開口,易綿搶答了,「做個精子質量檢查。」
醫生抬頭看了眼面前的男女,「婚前檢查,還是在備孕?」
「不是不是,」易綿趕緊擺了擺手,「就正常體檢。」
醫生敲著鍵盤,看了眼李牧,「最近一次性行為是什麼時候?」
易綿又搶答了,「就昨晚。」
「那不行,今天檢查不了,」醫生涮了口茶水,把黏在門牙上的茶葉吐回到玻璃杯裡,「檢查之前,要禁慾三到七天的,時間過短或過長都會影響檢查準確性。」
易綿嘆了口氣,看來今天是白來一趟了,還折騰了這麼久。
回去的路上,易綿也一直心不在焉,在紅綠燈路口,好幾次都差點追尾前車。
李牧解了自己安全帶,又去解易綿的,「你下車,我來開。」
易綿上了副駕,腦袋抵在玻璃窗上,嘴角耷拉著,整個人看起來蔫蔫兒的。李牧特意放了易綿最喜歡的那幾首英文歌,易綿也沒像平時那樣搖頭晃腦地跟著唱了。
李牧打了轉向燈,靠邊停了車,「你今天到底怎麼了?」
「沒怎麼。」
「你覺得我信?」李牧似乎沒打算放過易綿。
易綿用手指戳著車窗按鈕,玻璃窗上去又下來,下來又上去,跟她的心一樣,起起又落落。
本來還以為跟李牧上了床,就能順順利利懷上孩子的,但現在想想可能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不過這過程還算愉悅,至少她也的確是爽到了。
看易綿一直不說話,李牧又開了口,「是工作上遇到了什麼麻煩?還是……」李牧也知道自己不該多管閒事,「還是,生活上遇到了什麼煩心事?」
李牧確實是個能幫忙出謀劃策的人,但易綿現在還沒法確定李牧在古德的立場,他是敵是友,易綿不知道。
說不定在不久的將來,李牧會是那個站在外姓繼承人身後的支持者,又說不定,李牧就是那個外姓候選人。
另外,要是李牧知道自己被利用了,極有可能會惱羞成怒,到時候就去易德正那兒告發她了。
易綿沒敢說實話,但心裡也的確憋屈得慌,「就有些煩,挺煩的……」
說完這話,易綿又覺得矯情,乾笑了聲,「我是不是不該傷春悲秋的,我活得比大部分人都順遂富裕,我好像不該痛苦委屈的。」
李牧沉默了好久,伸手調低了車裡的音量,沒回答,卻問道:「想聽哪首歌?」
易綿奇怪地睇了李牧一眼,還真是不會安慰人,「聽個鬼。」
李牧還真在播放列表裡輸了「個鬼」兩個字,「歌單裡沒有,換一首。」
易綿知道李牧是在故意氣她。
「開車吧,回公司。」
「嗯。」李牧點了幾下螢幕,車裡響起了陶喆的《二十二》。
李牧微微降下車窗,發動了車子,聲音不大卻清晰。
「痛苦是不能比較的,無論你多漂亮,多有錢,過得多好,你的痛苦也是真實存在的,這不是矯情,沒人能輕視你的委屈,即使你的委屈很小。」
易綿看向李牧,鑽進來的風把李牧身上冷冽的玫瑰味灌進了易綿的呼吸裡。
歌詞也很合時宜地唱到了「別讓他們說你該知足,只有你自己知道什麼是你的幸福」。
「你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