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與謝公子的婚約(第1/2 頁)
銀香推開門,沈知凝用目光探究過去。
房內明窗淨几,正中掛一幅山水圖,應該是哪位名家所作,地上旁側供了一尊白玉香爐,爐內香菸馥郁。
桌後架上更是堆滿了圖書,另有幾套看起來就不是俗物的文房四寶。
她剛邁過門檻,銀香就從外面關上了門。
房內此刻只剩她和裴之二人。
沈知凝咬咬牙,還是硬著頭皮走到了裴之的書桌前。
她從嘴角扯出一個慘淡的笑意,輕喚了聲,“表哥。”
坐在太師椅上的裴之這才放下了手中的紫毫筆,朝桌前站著的沈知凝看去。
“你可知我為何叫你過來?”
沈知凝垂頭不語。
受罰就受罰,怎麼罰人之前還要教育一番......
裴之這愛教育人的毛病到底什麼時候才能改得了。
她盯著桌面,腦海中忽然浮現起了自己剛入宮的那幾年裴之幾乎每月都派人往長春宮送信,有時是講述裴府或者沈府發生的一些大事,但更多時候還是在信中告誡她在宮中應如何謹慎行事,免得汙了裴府的名聲。
那時的她從來沒把裴之送來的信當回事,很多時候連看都不看便讓玉珠燒掉,更不要說給他回信。
只不過後來不知道什麼原因,裴之忽然就開始不再給她寄信,就連偶爾在宮中碰見他也是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樣。
“哐當”
一聲清脆的聲音,將沈知凝從回憶中拉出。
她低頭看去,才發現那根紅寶石金釵被裴之扔在了桌上。
“這便是我叫你來的原因。”
男人的聲音低沉到幾乎是耳語,每個字都重重砸在沈知凝心上。
那是控制下的憤怒,更讓人心驚。
沈知凝乖巧站立,沒弄明白他到底是什麼意思。
是因為她與裴念安玩投壺立下賭約而生氣?還是因為她用箭劃傷了方梨的臉?
但眼下這種情況下,她理應識趣地安分點。
“表哥,凝兒知錯了。”
她的聲音甜膩嬌軟,帶著一絲拖長的尾調。
裴之收好還沾著墨香的字帖,聽到少女軟糯的聲音,動作不由停滯,但僅有片刻,又恢復了清明。
他很明顯沒有把沈知凝的道歉往心裡去,這樣的招數,表姑娘已經用了好幾次了......每次都是在他盛怒的時候溫聲細語,讓他的火氣降下來。
裴之靠在太師椅上,右手抄起桌上的一本古書,頭也不抬,問道,“錯在哪了?”
“錯在我不應該不敢反抗表姐,當時表姐威脅我的時候,我就應該勇敢拒絕,這樣就不會生出後續的事端。”
裴之:......
沈知凝覺得自己說的這話沒錯,千不該萬不該就不該同意跟裴念安玩那勞什子投壺!
“你與表姐的賭注就是用這根金釵嗎?”
沈知凝點頭。
“還有呢?”
見裴之又問,沈知凝這下支支吾吾不說話了。
要是讓裴之知道自己那三十遍女則還沒有開始動筆,那不就完了......
“還有三十遍女則是吧。”
男人眉眼轉眼間就變得陰沉。
早在表姑娘過來前,裴之就讓落雪去盤問了一下其他小姐,二小姐先開始還不願意倒出實情,直到落雪搬出他來,裴念安才回答出兩人的賭注內容。
沈知凝瞬間嚇得腿軟,就差跪倒在書桌旁。
她強行穩住身形回答道:“是。”
“剛才為何不說?”
裴之的聲音又冰冷了幾度。
“剛才不敢說。”